“师尊，醒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凌仙感觉到眼前重新有了光亮，朦朦胧胧的白光，在眼前凝聚出一道青年的身影，并且逐渐清晰。

柔和温暖的声音、俊美清秀的面庞……浑身白光弥漫，气质飘逸出尘，宛如不似来自人间的谪仙一般如梦似幻。

“崽崽……？”

“是我……师尊，跟我回去好吗？你不该呆在这里……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这里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哦~~”

夜无辰习惯性抚摸着楚凌仙的小脑袋，发质一如既往的好，犹如丝绸般让人爱不释手，夜无辰仿佛大人哄小孩一般的语气，眼角全是怜爱，用温柔不带一丝火气的、宠溺的语气哄道。

“我……我才不回去……”楚凌仙扭过头，眼神黯淡的喃喃道:

“从没有人需要我，也没有人在乎我……我还不如呆在这里，一个人……”

夜无辰闻言一愣，看着师尊黯然神伤的样子，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师尊为何会这样认为？是因为……师尊在凡人下界的父母吗？”

良久，夜无辰试探的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

楚凌仙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和难以置信，这是她最大的秘密，可从来没告诉过夜无辰。

“哎哟……”

然而下一刻，楚凌仙只感觉脑瓜子被夜无辰弹了一下，顿时委屈的抱着小脑袋，泪眼汪汪的瞪着这个以下犯上的逆徒。

“师尊平时很聪明，为何这时却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夜无辰无奈的伸手帮她揉着脑门，宠溺的叹息道。

“我，我才不笨……”

楚凌仙不忿的瞪着夜无辰，气得冲他呲起了两枚可爱的小虎牙，连头上的呆毛都炸毛成了闪电状。

可爱……

夜无辰心里被萌到了，嘴上微笑的说道:

“说你笨还不承认……这里是你记忆最深处，徒儿能闯进来，又怎么会不知道师尊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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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所以……你知道为师是穿越者了？”楚凌仙被问倒了，弱弱的问道。

“嗯……”

“那你也知道……所谓人间道庭，只是为师编的？”

“嗯……”

“那你也知道，为师其实是男……”

“不，你是女的……师尊是一体双魂，你是女魂，只是以男魂的身体生活了二十多年”

夜无辰否定道。

“诶……是这样吗？”

楚凌仙一呆，虽然她在回到凡人下界时候已经莫名其妙知道了，可是她没想到，徒弟竟然能从她记忆中连这件事也挖出来了。

“跟我回去吧，师尊……我……和青竹姐姐、泷月师妹她们都很担心你”

夜无辰微微一笑，抚摸着楚凌仙的脑袋道。

“……我知道，你只是骗为师的……根本没有人在乎为师……为师只是个一天天的只会吃吃吃和玩的懒货，什么忙也帮不了，整天净给你们凑乱……你们也很烦为师了吧？”

楚凌仙沉默，眼神黯然。

“……那好，徒儿也不走了”

夜无辰愕然几秒，然后忽然从身后抱住楚凌仙，闭上眼睛闻着师尊身上奶香味的体香说道。

“？？？？？”

“你又干嘛啊！？”楚凌仙懵逼了，这逆徒不按套路出牌啊。

“师尊你想……你当初可是答应要培养我成为大千万界第一强者的……你不讲武德，说放弃就放弃了。”

“还有，徒儿以后做的那么多菜……师尊不在，谁吃得完？浪费粮食是可耻的，农民伯伯们那么辛苦种粮食，他们容易么？师尊你对得起袁大大么？”

“而且习惯了师尊在身边，徒儿看不到你会吃什么都没胃口，徒儿还没僻谷，年年不吃食物也要饿死……你对得起我么……”

“那个……我答应你还不行么……”

楚凌仙听着夜无辰一堆歪理，目瞪口呆，怎么感觉再让她说下去，为师都要对不起全宇宙了？

心好累，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