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画这些做啥用?”我怀里抱着一堆鸡零狗碎,实在是冷的很,身上汗毛都立起来,腿上更是毛茸茸一片。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对了,你怀里有柳树枝,就是那几根差不多长的小棍棍,一会儿你就按照我刚才走的顺序,一个个放到圈里。”
好吧,我只能照做。
将树枝一根根放进去之后,她又撒了一些东西在线条上,浅浅用土埋起来。
“好了,我们回去吧。”
程橙拍拍手,一脸凝重,不过凝重的外表下却是浓浓的自豪。
路上我们还接了程老头的电话,电话里遥控指挥了一下,程橙满口都是:“我知道啦,早就是这么想的。”
来到少年家,他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像个鬼一样。
家里人就是哭,发愁。
他家的小楼前,已经放了三只大白鹅,还有几个男人在抽烟。
一只黑猫可怜吧啦,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眼睛充满凶光。
猫这种东西,全身都是逆骨,肯听话才叫怪了。
看到我们回来,村长赶忙跑出来和我们打招呼。
屋子里院子里,呼啦啦跟出一堆人。
上次来的时候,大家伙儿都觉得我俩年轻少不经事,多少有点看不起不信任的样子。
不过在解决了江来旺家的事之后,大家已经把我和程橙奉若神明,就差顶礼膜拜了。
“两位大师,我们都准备好了,您们看这样行吗?”
村长着急忙慌地问。
“行,可以了。”
程橙叫人把少年抬出来,两只长凳拼成的临时小床上,16岁的少年瑟缩成一团,脸色铁青,两只手就跟鸡爪似的蜷缩在胸前。
他还活着,可眼瞅着就要变成尸体了。
程橙说,少年能撑到现在,就是因为他年轻火气旺。
要是换成已经破身的成年人,早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