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枕桥那边没有任何拖泥带水,一流二该有的实力全送给了凤秋仪与桎干,那俩各躺一边喘着气,暂时没了作战的能力。
京枕桥接回折扇,隔着朱捕桓和安求客视线相交,各自发力一前一后,合作对上朱捕桓,三人招式对轰一起,将楼船周围的江水都炸了起来。
……
长乐殿里,赵晃随脚踢开根长矛,背着手向着殿里走去。江楚面颊微微醉红,望着他的背影,就站在那淡淡道:“(缓缓起身而拜)臣御前失仪,王上恕罪。”
赵晃回头看了眼江楚,发现他这御前失仪的人不像是请罪的,倒像是问罪的。他似笑非笑道:“(笑)先生救朕于兵刃,朕岂能降罪于你?”他说完,又走到龙案后坐下,“先生如今救驾有功,也该有个一官半职了,虽然黎柱国辞世不久,先生按理是该丁父忧的,但国事当前,定军关未收,渠江关沦陷,朝堂也正是用人之际……”
但江楚是有些醉了,可和赵晃说话,他比任何时候都清楚。赵晃绝不是真的要封自己一官半职。
“王上不是要臣证明于王上么?”
“先生救朕一命不够么?”
“可这机会,是王上给的……”
赵晃眸子向他偏去,而后又偏回来,他笑了。江楚说的没错,他昨日与江楚在朱公公面前演的一出戏,就是要江楚暂时留在京城,等着太后召他,最后再被自己传召。
“(伸了伸腰,又颓下去)那……先生想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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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楚把手里的剑递还给了赵晃,而后直起身看着他的眼睛道:“王上想看到的,臣会让王上看到。”说罢转身而去。
赵晃望着江楚向外行去的背影,扫了眼桌案上那玉盏。如果江楚那日没有会意,直接回了衙州,那这长乐殿周围埋下的另一手棋子,便是保障。但那样,他会很失望。不过索幸这人到底是按着他布好的路走了下去,不仅收了左右御殿军的兵权,也将他手里的另一张底牌藏了下去。
“先生——”江楚驻足侧首回眸,却听那赵晃缓缓道:“七年前先生刺杀于长乐殿上刺杀先王与丞相一事,朕不再追究。”
江楚脑子轰了一下,还没缓下神,却又听他说道:“(抚剑端详)不过朕听说,西洲府是一把剑,一把……只为萧宋存在的剑。”
“?!”
“先生这把剑尘封多年,如今,也该出鞘了……”
……
安求客与京枕桥各自向后翻了两个滚,而后撑手后翻后滑步稳住身形,心照不宣地同时揩去嘴角溢出的血,强行把体内紊乱的内力压住,运了口气稳住那差点被全破开的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