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拳,吕宫徵可以将数万斤的青铜门击飞,拳印可以嵌入青铜内半尺!他这一拳下去他赵陌上就算是铁铸的,也必定被击得四分五裂!
一个人影一闪,吕宫徵心头一颤,硬生生地收住拳头,唐婉已经跃身挡在了赵陌上胸前!
“让开!”吕宫徵冷冷地说道。
“我不!”唐婉倔犟地答道。
“我说过,今天谁拦我,谁就是我乌风流的敌人!”吕宫徵脸色木然地说道。
“乌公子,今天你要杀赵陌上,那你得先杀了我。”唐婉毫不退让,我看得出来,唐碗,她一直在暗恋着赵陌上。
“我叫你让开!”
我,吕宫徵大声喝道,有几分气急败坏的味道。
唐婉身子一颤,说道:“乌公子,我曾经到过依依妹子出事的地方,四周我都找遍了,包括悬崖之下我都找遍了,并没有发现依依妹子的尸体,也许……也许依依妹子并没有死。”
挥出去的拳头骤然静止在唐婉的身前,唐婉的话给了吕宫徵最后的那一些希望!
依依……依依也许还活着!依依也许还活着!
“赵陌上,你最好一辈子躲到女人的石榴裙内,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到我找到了柳依依为止。”
离开的时候,吕宫徵狠狠地盯着灰头土脸的赵陌上,凶巴巴地说道。
现场明显地还留着当时激战的痕迹,地面上沟壑纵横,大面积的树木东倒西歪,还有几人合抱才能抱着大树被连根拔起!但吕宫徵和两个闭月找遍了四野,并没有发现柳依依留下的任何线索。
攀下悬崖,吕宫徵和两个闭月来到了悬崖之下,依然没有找到有关柳依依的线索。
悬崖之下,一条清澈的溪水绕悬环流,是廉溪。
廉溪,一头连着周敦贻的家,一头连着湘江。
吾道南来,源于廉溪一脉。大江东去,无非湘水余波。
周敦贻那豪迈冲天的激言壮语,仿佛还在随着廉溪的水在静静地流淌,最后化为滔滔江水,滚滚东流而去!
而我的依依,你到底在何方?
眼望着北去的溪水,吕宫徵的心早已飞向无限过的远方,去追随着柳依依的脚步,直到地的尽头,直到天的尽头。
两个闭月极是理解吕宫徵此时的心情,一左一右默默地站在他的身边,直到太阳落山。
拖着一身的疲惫返回到别致小院,不过心情到是有所好转,正如唐婉所说,那里并没有柳依依陨落的痕迹,他的依依,还真有可能活在世上,于某个安静的角落,等着他的归来。
颜闭月还是那么地聪明能干,回到家中便手脚麻利地做饭做菜,甚至连笨手笨脚前去帮忙的容闭月,也被她以帮忙反而碍手碍脚给拒绝了,一炷香时间后,一顿丰盛的晚餐便端上了餐桌。
公主出身的容闭月应该是饿了,饭菜一上桌便不客气大吃起来,并且毫不经意地将两只鸡腿夹到了自己的碗内,不过刚想吃时仿佛觉得有些不妥,便将其中的一只鸡腿夹到了颜闭月的碗内,这才夹起另一只鸡腿吃了起来,待吃了几口之后却仿佛记起了什么似的,将吃了一半地鸡腿又夹到了吕宫徵的碗内,一腔歉意地说道:“这个……这个给你吃吧。”
“怎么?吃剩了不要的才给我吃?”
吕宫徵故作生气地说道。
“什么叫我吃剩不要的?你明明是嫌弃我。”容闭月紧绷着脸说道。到底是亲姐妹,也有几分容落雁的风范,就是有些强词夺理。
“我哪敢?我嫌谁也不敢嫌弃公主殿下啊。”吕宫徵一口将那半只鸡腿的肉吞下,故作十分享受的神色说道。
吃完晚饭,颜闭月便贤惠地为吕宫徵打来了洗脚水,二活没说就为他退袜洗脚。
一旁的容闭月见了,神色一呆之后便不甘人后帮吕宫徵退下另一只脚的鞋袜来,如此一幕,刹时让吕宫徵产生了一个错觉:仿佛回到从前……
容落雁将他按在椅子上,柳依依端来一盆洗脚水,伸手退下他的一只袜子后,便皱着一双秀眉,翕动着小巧的琼鼻说道:“夫君啊,你的这个脚怎么跟我和落雁姐的不一样,乍就这么臭呢?”
“男人脚臭,方显英雄本色,依依,难道你不知道?”
容落雁以一种迷死人不用偿命的笑容说道,伸手抓住他的另一只脚,几下退掉鞋袜,却又忍不住皱着眉头说道:“依依啊,我们的夫君,还是个盖世英雄啊!”
恍惚中,时间已经倒流,空间已经错位,一切都已回到了从前!一抹会心的笑容于不知不觉间,上了眉头,占了心头。
“闭月姐姐,我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以前见到的,都是我爸给我妈洗脚,怎么到了外面,变成了我们给他洗脚了?”容闭月边洗边说道。
“我愿意啊。”颜闭月毫不在意地说道。
“好吧,那……我也愿意。”容闭月说道。
两个闭月的对话,瞬间将吕宫徵从错觉中拉回到了现实,这才在恍然记起,那一切已经永远地成了过去!
但生活还得继续。不能永远沉沦在对过去的回忆当中,应该重新开始,好好地为落雁活下去!
两个闭月替吕宫徵洗完脚后,吕宫徵便将她们按在了曾经由容落雁和柳依依并排而坐的长椅上,并为她们打来洗脚水,于是那种久违了的银玲般的笑声,再次回荡在别致小院之中。
是的,逝者已矣,过去的一切也已经过去,但生活还得继续,并且还要过得精彩、活得幸福,不负韶华,不枉此生。
唯有这样,于地下的落雁,亦会含笑九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