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笑,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这可不是无端猜测。我出嫁之时,你便说过让我时时注意肃亲王行踪,而我这兄长,可是亲口跟我说,让我伺机杀了肃亲王,还说,他不死,我们家就会被株连九族,敢问爹爹,我们家做了什么事,要被株九族?”
江尚书一巴掌甩在江淮文脸上:“混账东西,跟你妹妹浑说些什么?!!”
“我,我没有,是她!!是她这个贱人诬陷我。”江月儿彼时懦弱,又极为敬重自己,言听计从。自己才生了念头,想借她之手,除掉陈醉。与其担心哪天东窗事发,为什么不先下手为强?!!
江月此时倒真来了兴致,看了看手腕上的红痣,她原也是要杀了陈醉的,莫不如,借刀杀人?
江尚书正色道:“我同肃亲王,虽政见不合,但国有律法,家有家规,岂会因为这些生了害人之心?!你若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顾念父女情分,依法处置。”
江月见诈不出来,只得作罢。哎,徐徐图之吧。
此时,管事在外回禀,家法已请到。
外间还传来了江蕊儿委委屈屈的哭声:“爹爹可要为我做主啊。”
江月一挑眉,看了下窗外的日头,这才跪了多久,就委屈上了?果真是不把这个王妃放在眼里。
再看看后面跟着的王府侍卫,侍卫目光低垂,眼观鼻,鼻观心。她原本也没指望他们能听她的。
江尚书闻言皱着眉,示意江淮文起来,打开门。
江蕊儿捂着膝盖,哭的是梨花带雨,让人好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