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颉没抬头，他余光感觉到什么东西亮了一下。扭头望去，何凤兮已经不再了，也许去出去了吧。

-

何凤兮来到石清浅面前，此时朝夕教刚开门不就，忙得热火朝天。

那些教派的成员大部分都是面黄肌瘦，一个个饿得眼冒绿光。

何凤兮真是不知道，石清浅到底是从什么东西招揽来这些人的。

一个个如此忠心耿耿，这个样子都不说要跑。

“石清浅……”

暄研一把拉住何凤兮的手，连拖带拽将她丢进石清浅的房间中。

何凤兮：……

房门被哐当一下被关上，何凤兮看着正在写东西的石清浅，有些不悦：“你怎么回事？”

石清浅直接摔了笔：“我真的受够了，我这三年到底做什么了，我都忘记我做了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何凤兮挠挠头：“我也是，但没有你那么严重吧。你至少还把朝夕教召开了啊。”

“先前你和我说的事情我没忘记，但我一直忙于处理私事，就没管得上。现下算有空闲了，你告诉我，你和胡颉调查的怎么样了。”

何凤兮撅起嘴，四下看了看：“我能说我不知道吗？”

“你别告诉我你忘记了。”

“没有，就是调查不出来什么东西而已。”

石清浅看着她：“胡颉在什么地方？”

“呃，这个。”

何凤兮眨眨眼，假装悲伤道：“胡颉他，早就消逝了。”

石清浅撇她一眼，带着不可置信：“消逝了，你感觉我相信吗？为何你没有下地狱？”

何凤兮在一边的木椅上坐下，顺带抓了一把石清浅的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笑盈盈道：“怎么了，我没有下地狱你不开心了。”

石清浅二话不说直接掀桌，何凤兮吓一跳，责怪道：“石清浅你怎么回事，一惊一乍的。”

石清浅皱着眉头，不知是在犯什么神经。

她看起来似乎心情不太好，是在压抑着什么东西那般，活生生一股有怒火无处发泄，正在隐忍的模样。

何凤兮眨眨眼，石清浅的状态明显不对劲，似乎同上一次完全不一样。

可以用性情大变来形容，只是她现在看起来，像极了邪教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