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便是闻焕章。”那文人行礼回应。见这几个人都带着礼物前来,心中安定不少。上下打量金盔金甲,走在最前的孙新,疑惑地问:“敢问将军是?”
縻貹谨记吕方郭盛的教导,把背得滚瓜烂熟的孙新名号报出:“我家大人乃是蓬莱府兵马大总管,京东东路平海军都统制。龙图阁学士孙新孙重光!”
“啊~原来是孙龙图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赎罪,赎罪……”闻焕章听到拢长的名号吃了一惊,反应过来眼前是谁,赶忙双手交叉行了个文人礼。
“呵哈哈,先生不必多礼,贸然拜访,又何须这般?”孙新也行了一个礼,快步上前搀扶着对方。
“孙某来拜访先生,怕是惊扰到先生。”
“不不,大人说得哪里话?请,快请到屋内一叙。”闻焕章常年拜访达官显贵,却从无高官拜访。眼下非常高兴,拉着孙新往院内走,热情邀请。
孙新带亲兵随着他来到正堂,分宾主落座,闻焕章唤来自家夫人见过孙新,端茶倒水。这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相貌普通,却手脚麻利,也很贤惠。
孙新把带来的绫罗绸缎,茶叶人参等礼物交给嫂夫人。王氏带着孩子去了里屋,几个亲兵去照料马匹。
屋内只剩下孙新,闻焕章,縻貹三人。
喝了杯茶,闲聊一阵后,孙新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先生,我素闻先生有大才,奈何为人正直甚至有些迂腐,在朝堂之中多有人知,却无人引荐。”
“哎,老夫在东京汴梁城生活了快二十载,已经看透了官场!”闻焕章放下杯子,满脸怅然地轻叹。
“是啊!”孙新附和着,目光灼灼地看向闻焕章:“小人们只是嫉恨妒担忧先生得势,燕雀岂知鸿鹄之志?孙某此次来拜访,就是想请先生出山相助。先生,要知道树挪死,人挪活,为何不换个地方?”
“换个地方?莫不是去蓬莱府?”闻焕章试探地问。
孙新开始侃侃而谈,说明大兴东北的好处:“没错,蓬莱府乃是沿海边境,跨海便抵达辽国金国。是个军事重地,朝廷令我率领平海军驻扎屯兵。抵御异族入侵,甚至反攻辽,金,将来机会甚多,只要立功,封妻荫子不是问题,先生可愿来否?”
闻焕章脸上闪过意动之色,可看看里屋摇头婉拒:“哎,若是早上几年,闻某义不容辞,可看透官场,心灰意冷,还不如做个显云野鹤,已无心出仕。”
闻焕章拒绝了!
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