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望向天幕,如绸般的苍冥,隐没着激荡的雨水与苍茫的乱流。
清婉......你会陪我走多久......
望着身畔,那个清丽的少女,他想起了仲夏,想起了闵梦,想起了婉如儿,想起了千丽,也想起了筱梦......
这些女孩儿,皆是他生命里,独一无二的存在。
可......此时,她们皆已不再他的身边了......
清婉,你是不是......你是不是......那个人……
他垂下了头,望着自己的手掌,内心的悸动与悲郁,像沧海间的乱流,疯狂地涌向心畔,“你是天人吗?你到底是不是那个制定规则的人......”
当看到少女清丽的笑靥时,他不想猜想下去了,他会痛,是扎心的痛,当茫然间,回顾起以前的事,那些痛苦,像洪水摧毁了心底的寂地,也摧毁了那些莽莽撞撞的青春!
这一刻,清婉脸上的笑意凝固了,她呆呆地看着少年,看着那一行行挂在笑靥上冰冷的泪,她伸出手指,轻轻地摩挲着他的容颜,她笑了笑,道:“你是个男人,你要学会坚强,你懂吗?”
“嗯!谢谢你,至少我会感谢你,曾经在我的生命里出现过!”随意的将这句话说出来,心脏被撕扯的血肉模糊。
痛苦似乎从未远去,就像她所说的,你是个男人,你要学会坚强!
她的笑靥变得模糊。
女孩儿清浅的笑声,一直回荡在他的耳畔,轻柔的歌声里,似乎听到了女孩儿在静静地诉说,“生亦何欢,死亦何惧?苍天如沐,夜雨如泣,清风朗月,辄思玄度!”
直至,离破天境愈来愈近,直至少女的笑靥,渐渐变得模糊,他揉了揉猩红的瞳子,喃喃自语道:“你真的是规则的制定者吗?”
他的身体,如一道光,笔直的冲向天幕,他离破天境愈来愈近,而此时,自青铜柱中,蔓延出的能量,如沧海般将他慢慢地淹没了。
老者立在他的身畔,他将双掌抵在于尊身后,一股绵柔的力量,在他的体内,缓慢地流淌着,而这股绵柔的力量,正慢慢地化解他心底那片横冲直撞的能量。
老者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你既要成为千万人之中,那个最独特的存在,必然要遭受人世间,最极致的痛苦!”
而这一刻,围绕在于尊身畔的四人,皆跪伏在地,他们跪在了老者的面前,在月如清浅的笑意里,折射着于尊有些扭曲、狰狞的面容。
“拜见祖上!”四人齐声,道。
而这一刻,月如可能会开心罢,因为隔了千年之远,她也再次看到了她的同门师兄弟!
这四人,皆生了一副好皮囊,姑且不提月如绝世之姿,剩余的三个青年,亦俊秀难当,而于尊较之这三人,倒是生的有些粗犷、不拘一格。
看来,故时的谜题,即将揭开了,当四面石碑,轰然破碎时,一股浑厚的能量,自石碑中,爆裂而出。
这一刻,升龙道上,无数的青龙,腾空而去,自九条青铜柱中,涌出的青龙,何止万千?
而此时,冥冥之中,有几个模糊的字眼,慢慢地浮现在于尊的脑海间,“龙域......”
这时的苍天,有一条青岩小路,从苍冥的深处,铺就而下。
难道,这条小径,便是所谓的“升龙道”?
但这条小径,似乎通往了天之彼岸,从极致的痛苦中醒来,一脸错愕地望着周边的一切,四面石碑,破碎的岩石,在空中静静地飞舞,它们上下浮沉,内里充斥着骇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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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四人,跪伏在老者的面前,他心底一怔,喃喃自语道:“难道《往生书》乃是,眼前老者所着?”
当触碰到老者锋利的眼神时,他心底的秘密,似乎毫无保留的折射在老者眼底。
老者笑吟吟地望着他,道:“我只是一个守灵者罢了......”
守灵者......
那一刻,他一脸错愕,他仰望着苍穹,心道:“难道,那苍天的深处,便是一座墓园?”
难道,破天境的尽头,不似之前所料?
真相若是如此,那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所以,那四面石碑的存在,已有了合理的解释,如此说来,这《往生书》似乎也有了一层韵味!
事实的真相,难道真如自己的心底所料?
老者喝道:“尔等勿要跪着了,且随他去罢!”
故时的光阴,是如此的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在嘹亮的风中,悲伤在寂静中,默默地渲染着此时此景。
月如的脸上,已挂上了一行清泪,而彼时的老者,身影渐渐地涣散,他像之前遇到的少年,当他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已注定着灵魂溃散的结局。
他也只不过是一道残魂罢了......
很幸运的是,月如和剩余的三人,至少没有消失。
而那一刻,他在心底,应许道:“我定要救出你,月如!”
天空深处,有一道裂隙,刺眼的光线,从裂隙中,如沧浪翻涌而出。
那一刻,心中喜忧参半。世上,总有道不明说不清的离别,总有难以言述的痛苦,也总有难以言喻的快乐,它们皆横亘在心底,任由自己的性情,随意的诉说。
可往往会在那些浅唱低吟中,将心底的某些概念,慢慢地书写下来罢!
那是年少的长情,是成熟后的睿智,也是暮年时,心底的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