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云西茉冷邦邦连串不带一丝温度的话语,冷得能冻死人:“云西茉,你可别搞错了状况。你自己捅的马蜂窝,就别想着拉赫深来给你擦屁股、收拾你那堆烂摊子。”
云西茉只是摇了摇头,继续用她那能气死人不偿命的语调回应:“哎呀呀,陆大少爷,这火药味儿,是准备开炮呢,还是准备自燃啊?”
哦,对了对了,云西茉眨巴着凤眼,对着陆柯笑道:“记得把你那企图吐出智慧结晶却总失败的嘴巴,给我紧紧锁上,好吗?咱们来个‘沉默是金’的时尚秀怎么样?”
“友情提醒哦,”云西茉继续喷,手指划过空气,给陆柯画了个圈圈,“你是不是还想重温一下上次被怼到怀疑人生的美妙感觉?我看啊,上次那‘怼力全开’的套餐,你还想回味呢!”
“你——”陆柯的脸已经涨成了番茄色,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他就像是只被拔了牙的老虎,满腔愤恨却只能憋屈地忍下来,然后悲壮地、不甘心地、却又无可奈何地瞪了云西茉一眼。
这眼神要是能有实质伤害,恐怕云西茉早被瞪成了筛子。
回想起上次在公交车站牌的遭遇,云西茉这个恶毒女人,愣是把他说得哑口无言,颜面扫地。
更惨的是,祸不单行,他刚准备灰溜溜撤离战场,刚开没多久的豪车子还被一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啄木鸟给盯上了,一顿猛啄,啄得他心碎一地,陆柯几乎要相信,啄木鸟是云西茉故意派来搞破坏的臭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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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西茉脸上的笑容啊,淡得就像白开水里的一片菜叶,同时一副,“你说啥我都懒得听”的漫不经心。
接着,她话锋一转,速度比翻书还快,直接对时赫深来了句:“时赫深,你今天特意把我叫到这里,就为了让我给秦尘去警察局签字画押,好让他能早点溜之大吉?得了得了,我们也别在这儿磨叽了。”
一旁的瞿宴,原本还沉浸在对云西茉的深深厌恶与不屑之中。
当云西茉提及秦尘的名字时。
一股不满与轻蔑的情绪在他心中油然而生:“哼,赫深哥,你何必对她好声好气?对付不识好歹、妄图挑战我们权威的女人,我有的是办法和手段,这可是我最擅长的领域。”
听到瞿宴这个中二病晚期,狂妄与自大的少爷话,云西茉只是轻轻挑眉,眼神里满满的都是“你在说啥呢,大兄弟?”的嘲讽,语气中带着一丝懒洋洋的调侃:“原来你的口气不仅能吹气球,还能直接吹翻国家法律啊,厉害厉害!”
时赫深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他发现云西茉不仅变得更加伶牙俐齿,更令他不安的是,云西茉似乎已经不再是他能够轻易掌控的人了。
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如同一把无形的利刃,在他心中划开了一道口子,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烦躁与不安。
“秦尘这事想让我妥协?”
云西茉语气平静得能淹死一群鲸鱼:“时赫深,秦尘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他给我下药,我把他送警察局,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谅解书?不存在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这话一出,空气都凝固了三秒,周围的人都开始嘲笑。
沙发上,时赫深的脸色铁青,暴风雨前的天空,气压低沉得让人几乎窒息,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慎就触动了这位大佬的怒火。
其他公子哥们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个噤若寒蝉,眼神中透露出对时赫深怒火的深深畏惧。
在他们看来,云西茉刚才那番话,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更像是愚人节里一个不合时宜的玩笑,让人哭笑不得却又不敢有丝毫松懈。
这个圈子里,几个公子哥与时赫深的情谊深厚,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如今,秦尘被关在看守所里,时赫深的愤怒可想而知。
大家都希望她能签下谅解书,让事情有个圆满的解决,但云西茉却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油盐不进,坚决不肯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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