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林青檀来到乐来居,都喝过一盏茶了,还未绕到正题上。

在发现满屋的装饰都是素色后,她才终于找到切入点。

“你这屋子的装饰和摆件都素了些,看你选的衣裳布料也是。”

启明芳点头,“嗯!我不太喜艳丽的。”

“个人眼光不同。”林青檀干巴巴扯上一句,又明知故问地打探道:“我都在这儿等你半天了,怎么才回,是清芙阁那里有事儿?”

启明芳不太确定进宫和计划的事,祝心妍有没有跟她透露。

所以按自己谨慎的性子,便没多那句嘴。

“我要走时,祝姨娘正好醒了,便跟她唠了几句,后又去了园子里逛逛,这才回来的迟些。”

怕她不信,让彩云拿出刚在园中摘得芍药。

“这些花我打算制成口脂的,若是林姨娘不嫌弃,我可以制完后送你一些。”

自己做的哪里有外面卖的好,林青檀心里有些嫌弃,但还是客气地回绝道:

“谢启姨娘好意,我那里口脂还有很多,就不必劳烦了。”

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马上意识到不对头。

这启明芳可是官家的小姐,怎么还会制膏的手艺。

这可是上不得台面的。

心里存着疑,便好信打听:“你会这种东西,你父亲难道不生气吗?”

“我母亲懂一些,是她传授给我的。”

启明芳未吐露实情,她母亲原是医女,年纪到了出宫后,才被说给她父亲的。

也凭借高超的制胭脂手艺,替夫君攀交到一些上层贵女美眷,进而才爬到了七品知事的地位。

可后来,启老爷嫌弃她娘年老色衰,又重抬了一房平妻。

新进府的人性子跋扈,启夫人不会反抗,便在郁郁寡欢中离世。

提起自己逝去的母亲,启明芳黯然神伤,但林青檀没眼力见,还在不停地追问。

“你母亲会做这个,你外祖家不会是开胭脂铺的吧!”

也是为了与她套近乎,露出与祝心妍的淡话内容,林青檀假亲假近的继续道:

“不瞒你说,我外祖家就是开胭脂铺起家的,在京州很有名气的,他家姓方。”

闻言,启明芳微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