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祈谦原本以为这样就是最好了,可接下来几天先生告诉他还能更好。
睁开眼就能看见先生陪在他身边,他惯用的龙涎香里掺了些先生身上的冷香味,形成一种全新的味道。
盛意查了陛下最近的脉案,看出陛下原也没有那么严重,是他不爱喝药才拖成现在这样。
每日的药熬好后,盛意都会亲自喂下去,沈祈谦倒也乖觉。
视线落在先生握住白瓷勺子的手指上,一时间竟分不清楚谁更白。
药苦不苦他是没尝出来,满脑子都是先生上次落在他脸上的一巴掌。
盛意医术尽得上一任国师真传,不过三日沈祈谦病便有所好转。
依他如今的身份,留在帝王寝殿内确实不妥。
第四日,盛意替沈祈谦把完脉后,主动提及道:
“陛下,臣打算今日搬回千秋殿。”
一句话仿佛就将他们之间拉回了君臣师徒。
沈祈谦眸中的光暗了下去:“先生,是谁伺候的不周?朕立刻就杀了。”
盛意平静地望向他:“陛下。”
沈祈谦手撑着床面起身,搂住先生细瘦的腰问道:
“可以不走吗?”
“陛下,从无后妃能留在帝王寝宫的先例。”
沈祈谦被‘后妃’两个字堵得说不出话,手上力道都下意识松了几分,下意识辩解道:
“朕从未,从未将先生视作……”
“陛下心中是怎么想的重要么?陛下一直是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