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觉跟见了秦桧如出一辙。
唯小人难养?
武洪脸上笑着端起酒盏,心里已经在思考该怎么弄死张文远了。
不过这厮鸟倒真是活跃气氛的一把好手,明明生的高大俊朗,却摆出小女人姿态,弹唱俚曲、眉目传情,一笑一颦都刻画的入木三分,引得茶楼里频频传出大笑。
酒局一直持续到半夜才结束。
“今日高兴,吃的久了些,兄长不必劳烦客栈,俺置办了一个外室,还没住过。”
宋江有些踉跄起身,道:“兄长便过去住,若是感觉嫂嫂那边不好交代,就一直住下也无妨。”
武洪说:“这怎使得?”
“俺颇有家资。”
宋江笑眯眯地说:“兄长就不必客气了,文远,送兄长和娘子去俺那宅子,路上一定小心。”
说完,他将钥匙塞到武洪手里,就和雷横摇晃着走向了县衙。
那里有他们休息的地方,明早还不用赶路上班了。
武洪站在路上,身旁就是阎婆惜和张文远。
讲道理,今天他啥也没干,就得了一个阎婆惜和一套房?
宋押司可真是个大好人啊。
“哥哥这边来,不远,拐个弯就到了。”
张文远也是喝得面颊通红,但还算清醒,换成烧刀子,这阶段估计全都顺着椅子溜到了桌子下。
这也是蒸馏酒在北宋不受喜爱的原因。
一碗晕,两碗醉,三碗不过岗。
哪里有喝米酒十八碗都不醉的豪爽?
阎婆惜抱着手臂跟在武洪身后,脚步轻轻,心头忐忑,似乎已经知道了路的尽头,有什么在等着她。
“就是这里。”
张文远在门前停步,接过武洪的钥匙开了门锁,又双手还回。
“辛苦了。”
武洪拍了拍张文远的肩膀:“日后有机会,还要一起喝酒。”
“一定一定。”
张文远笑了笑,还帮忙推开房门,“兄长不必多言,夜深了,还要早些歇息才是。”
“也好。”
武洪拿出一粒碎银子,捏着放到了对方手中,进了门。
阎婆惜微微低着头,跟着进去,然后轻轻关上房门之际,下意识抬眼看了下门外,张文远也正看过来。
她顿时目光一闪,偏向一旁,关了门,又落了门闩。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