乜小仔的要求很出格,我本想当场拒绝,又抹不开面子,于是用上缓兵之计。
乜小仔说时间很紧,留给我的只有二十四个小时,希望我不要错过机会。
当天晚上,我哪都没去,目送乜小仔和会长上楼后,就在古城宾馆五楼开了间房住下,次日上午,早早去了劳司煤矿。
老马找我倒没啥大事,只是想让我陪他参加明天的竞标会,以防不测。
老马说,明天的竞标会分为三场,上午两场,下午一场,被剥离的十几个煤矿也相应分为三组报价,每个竞标者都有三次现场报价机会,每次报价都会当场公布,以三次报价的平均数,作为最终报价。
我觉得刘副局长挺鸡贼的,把竞标会搞得跟拍卖会差不多。
经过前两轮的相互摸底试探后,竞标者肯定要权衡利弊,就着自己心理价位的上限,最后一轮可能会把价格抬上天。
谁都不知道别人最后一轮的出价,为了保险起见,只能在自已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尽量往高的报。
老马还说,别的煤矿都是领导小组随机抽出的场次,唯独劳司煤矿的位次是提前安排好的,在下午的竞标会上第二个亮相。
我不想在竞标会现场和乜小仔碰面,所以拒绝了老马,但是答应在会场附近等候,竞标期间,和他的手机保持通话状态,方便出现意外情况时,能立刻现身。
我再次向老马确认,借用自己名义参与劳司煤矿竞标,会不会给我带来麻烦或者后遗症。
老马信誓旦旦地说,我也是矿务局干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怎么可能坑你。有刘副局长亲自操作,这件事绝对不会翻车,你就安心等好消息吧。
虽然老马再次给我吃了定心丸,但我还是被改制剥离小煤矿的事,搅和得心神不安。
这件事本和自己无关,我也对这些小煤矿没想法,但却因为乜小仔和老马两个朋友,无法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