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再说吧,你们先去商务局交资料。”
会长一愣,马上转变笑脸说:“那我让司机送你。”
斜着眼看田志飞离开,会长啐了一口唾沫,撇着嘴自言自语的说:“妈的,让老子去商务局交资料,那老子还找你干什么?真他娘的不是东西,喂不熟的狗。”
这时,一个企业老板带着七分的醉意,在会长身后说:“田...田书记咋就这么走了...不是说...一会还...还去娱乐娱乐吗?”
“走就走呗,我们接着喝,咱自己娱乐。”
县委家属院,田志飞脸色铁青、表情严肃,直直的坐在沙发上,房间里没有开灯。
夏东...
他默念着这个名字,没想到从政多年,最棘手的对手,竟然是这个毫不起眼、无权无势的夏东。
可真是看走了眼,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掌控,自己也好像没什么能拿捏他的。
从自己当上县委书记以来,在岐县的地盘上,自己可以说是呼风唤雨,可唯独对夏东没有一点办法。
给他官位、给他钱、给他女人,看起来自己筹码很多,但如果他对官位报无所谓的态度,那自己的筹码将不堪一击。
田志飞在反思,也许,人大常委会暂停表决他当教育局长,是个错误的决定。
夏东在办公室坐了两年的冷板凳,都没有怨言,说明他是个能隐忍的人,他肯定是不在乎多坐两年的,自己一开始怎么就没考虑到这一点呢?
田志飞的身体有一股异样的感觉,每当紧张、愤怒的时候,就会燥热难耐,他觉得这应该是一种病,不过不知道该去哪个科室治疗。
他给裴雪梅打去了电话:“去老地方陪我吧。”
裴雪梅在电话里说:“飞哥,今天不行,我身上来了。”
田志飞冷冷的问:“你没有嘴吗?带着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