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溪月的自我牺牲有些超乎李常在所料，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秘境竟然不会掌控幻象的意志，如果幻象可控的话，那现在李常在估计也已陨落于此了。

“不过太可怕了，我竟然把杨溪月的幻影当成了她本人，为此还生出了自己自愿牺牲的想法。”继续被御风符拖着向前飞行，回想起刚刚自己的行为李常在就有些后怕。

他承认他确实愧对于杨溪月，但要真的用自己的生命偿还，那也不是偿还给一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幻象。和他当时竟生出了那种念头，全然忘了杨溪月只不过是自己所生成的一个幻影。

让人太容易陷入其中了呀。

“血河故里吗？”回想起之前杨溪月说的名字，李常在喃喃自语，图腾里的恢复和生命里的偿还，重新给予了他活力，干枯的身体已经重新变得富有弹性，一身白发也逐渐退回黑色，不再是之前那副苍老模样。

略微晃动之前难以拨动的手指，乘着风的李常在大致舒展了下筋骨，被吸走的图腾力全都尽数返还了回来，甚至都没有减去杨溪月所使用的那部分力量。

那么看样子，杨溪月使用的估计就是血河故里本身的力量了。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是他的力量被抽到了别的地方，并不是被送进了杨溪月体内。力量的回复只不过是偿还机制的一种体现罢了。

但两次的结果证明，想要成功走到岛上，击杀路途的幻影恢复力量是必不可少的。

明白了大致的途径，李常在看了眼正贴在自己背上的御风符，就暂时先享受一下不消耗图腾力的御风而行吧。

……

远方的岛很远，李常在走了近半月都还没走到，此时的他又如上次般面容枯燥，满头的白发撒到腰间，宛若一位行将就木的暮年老人。

杨溪月终究只是少数，之后他遇见的大多是些敌人，所以一来二去之下，战斗还给他消耗了不少图腾力。

所幸，战斗时消耗的图腾里的击杀了敌人后也会一并还给他，不然现在的他早图腾力耗尽，化作一具干尸躺在这茫茫血河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