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主要这伤口经过脊柱,如果打麻药的话,你下半身可能大半天都动不了。”
“那就不打了,我忍得住。”
老医生一边缝针一边说道:“小伙子你够幸运的,这背上脂肪够厚。不然这一刀砍在脊柱上,你下半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嘿嘿,胖人有胖福嘛,多亏我身上长了点肉。”贾禛笑着回应道。
经过医生的处理,贾禛的伤口终于被包扎好了,四十余针达到缝合痕迹,无声的诉说着伤口的长度。
他抵达时,汗水涔涔,缝合完毕,连汗水都没了,不打麻药其实也没有那么痛。
待处理完这一切,他才惊觉衣物已经被割裂,穿在身上四处漏风。
他站起身来,对张传武说道:“我们走吧。”
两人骑上自行车离开了医院,而躺在病房里的那两个通缉犯,则面临着法律的制裁。
他们匆匆赶往林区职工商店,购置了一套朴素的粗布工装,随后踏着自行车,直奔警局。
在警局,一位年轻警官为贾禛录下了口供,过程之简短,令人诧异。
警官只是静静地聆听,寥寥几笔,便完成了记录,随后让他签字、按手印,便放行了。
离开警局之际,恰逢所长率众警察迎面而来。
所长正在安排工作,“那两人是通缉犯,你们速去医院,将他们押送至看守所,这可是咱们立功的大好机会。”
贾禛心中了然,砍伤他的两人,竟是通缉犯。
难怪那警官询问匆匆,原是早已知晓他们的底细,抓住他们,自是大功一件。
此时,已近下午三时,再不归家,恐将夜宿荒野。
贾禛与张传武奋力蹬车,刚踏入村口,便见囡囡牵着阿黄,飞奔而来。
“老爸,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担心。”
囡囡如乳燕投怀,贾禛一把将她抱起,轻抚着她的发丝,柔声安慰:“别怕,我没事。”
她的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别哭,这点小伤,不碍事的。”贾禛轻拍她的背,温柔地哄着。
“今晚去洪爷家吃饭吧。”张传武在一旁提议。
抵达洪爷家,村民们纷纷投来敬仰的目光,显然,王大发已将此事传扬开来。
酒桌上,张传武又开始吹嘘,贾禛如何孤身斗歹徒,就连他都听说那两个歹徒是通缉犯,把他说得有如天神下凡。
就连缝合伤口时未用麻药这点小事,说得好像关羽刮骨疗毒一样。
一时间,就连贾禛往昔的憨傻之举,也被赋予了某种预示,仿佛都在预示着他今日的蜕变。
“你们继续吹吧,我先撤了。”贾禛轻笑,晚上他滴酒未沾。
只因背上的伤口,正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