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站起，嘴上虽客气道：“这如何是好。”

但目光始终未曾离开那鹿鞭分毫。

老齐在一旁插话，带着几分戏谑：“这可是难得的珍品，寻常药材铺根本无缘一见。”

贾禛见状，也加入了玩笑：“你若不要，我可要收回去了，这可是野生鹿鞭，世间少有。”

张仲义一听，连忙摆手笑道：“要，我当然要，多谢贾哥。”

“那我这就给你包好，明日放进你车里。”他又道：“洪爷还说要做个带鹿角的骷髅鹿头，摆在家里倍儿有面儿。”

张仲义这次没有丝毫犹豫：“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鹿头制作需时日，下次你来时一并带走。”贾禛如实告知。

老齐举杯轻酌，话锋一转：“还有鹿心血，那可是个好东西，不过得阴干些日子。到时候会变成粉末，你想喝时，就用小指甲挑一点，混在白酒里，三钱五钱都行，效果杠杠的。”

说着，他伸出留着长指甲的小指，做了个“挖”的动作，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张仲义拍着胸脯，手指贾禛：“贾哥，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亲大哥。”

马丁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向老齐发问：“您说的那血，到底有啥用？”

老齐神秘一笑，说了句男人都懂的暗语，顿时满座皆笑，马丁也恍然大悟。

酒过三巡，已近八时，他们转战贾禛家，带上几碟佳肴，继续畅饮。

老齐则留在洪爷家，两人年轻时候就有交情。

张仲义酒量惊人，马丁却已不胜酒力，直接倒在炕上呼呼大睡。

见四下无人，张仲义仍意犹未尽，贾禛趁机掏出十张崭新的大团结，递到他手中：“仲义兄弟，这是村里的一点心意，你务必收下。”

张仲义望着手中的钱，又看看贾禛，似有不悦：“你这是不把我当兄弟？”

贾禛一愣，随即笑道：“怎么会呢？正是因为我把你当兄弟，你又给了我们那么多帮助，我们怎能不懂感恩？”

张仲义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你听我说，这点钱对我来说根本不算啥。咱们是兄弟，对吧？”

“当然！”

“既然是兄弟，你就别客气了。我只求你一件事，年前帮我搞只熊掌来，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贾禛一听，瞬间明白了张仲义的心意，爽快地收起钱，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你放心，你说的事我一定办到。”

注：1988年野生梅花鹿已被列为保护动物，1989年黑熊被列为保护动物。故事发生在1984年。

保护野生动物人人有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