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是何等心思,一眼便看出慎嫔抱着什么心思。
虽不知慎嫔为何这么做,但进忠只管笑而不语。
合上房门后,狭长凤眸中的浅薄笑意顿时化为虚无。
慎嫔的心可真是越发大了,也不知皇上能容忍到几时。
清风拂来,柳叶香气混着水汽扑来,给人清新之感。
但对进忠而言,这些不过都是陪衬,倒是他身上的浅淡熏香越发沁人心脾,也……
让他越发思念那个人。
若清风有灵,只盼日后都是顺风天,好让他早些归于心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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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驾回銮,后宫众人本该一致前往宫门迎接,可……
恒娖看着身边小猫两三只的嫔妃,心中感慨:她也不想来的。
这些人都是常在答应之流,不敢与她攀谈。
这会儿正是日头升起的时候,又是大妆出席,可真是累人的紧。
奈何硕果仅存的一位高位嫔妃还得静养,剩下的都还在禁足,就只能她独自顶上。
唉。
好在仪仗行进速度尚可,赶在众人摇摇欲坠前迎回了圣驾。
弘历同这个妹妹说了几句勉励辛苦之语后便回了御书房议事,恒娖见状心中松了口气。
还好皇上未曾言说娴嫔等人解除禁足之事。
虽说东巡前便有言说禁足至东巡归来,可这嫔妃解禁怎么也需一道口诏方才名正言顺。
恒娖私以为,娴嫔最好少出来。
一来事因为她姑母的缘故;二来娴嫔也不是个心性纯善之辈,可皇上却对她态度特别;三来就是娴嫔的御下之术当真是一言难尽。
前些日她不过是顺势走了一遭翊坤宫,也不知娴嫔从何处知道科尔沁求娶公主的消息,竟寻机递话出来,说她有法子解恒媞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