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这种小事县太爷也会管吗?

宋氏忍不住打哆嗦。

“好,我知道了。儿媳妇也回家好多天了咱们该去接她回家了。”不接,说不定她真就能在娘家住一辈子。

“嗯明儿个你去。态度强硬一点,没有出嫁女这样回娘家的,吵架,挨打怎么了?哪个夫妻不吵架?要都像她这样矫情,所有人日子还过不过了?

这种人,就是给脸不要脸,你越客气,越给她脸,她越把自己当回事,蹬鼻子上脸。当年,给聘礼的时候,两家可是说定了的,甚至还写了契书,她从此没有娘家。

说白了,那就是卖身契,一个卖了身的人,她有啥资格对咱们儿子嫌东嫌西,就凭那个契书,咱们就是把她卖了,都没人敢说啥。”

王老大是真生气,因为崔荷花,再娶,他们留了个心眼,签了个文书。儿子不能生,他本来还对儿媳妇心有愧疚,谁知道,这女人。不知好歹,作天作地,自以为王家她老大。

什么东西?不过是当年被爹娘亏待,又被爹娘卖了的可怜虫。想逼他儿子和离,对方还想再卖一次闺女,也要看他答不答应。

把他逼急了,大不了一拍两散。

现在,他真庆幸这一纸文书。

听当家的如此说,宋氏不禁也挺直了腰杆子。对,她就是个买来的媳妇,那张文书,只要去衙门备案,她就是奴。

奴才,主子是有权随意处置的,打死都不犯律法。

为啥懂这些,因为宋家和方家都有下人,村里人没事就会闲唠,她听到的。

“知道了,明日我就去接人。再跑一次,打断腿!”

王老大点头,就是该这样。

村长跟几个族的族长,里正,坐在他家的堂屋里,每个人都拿着一个旱烟袋,眉头紧锁,吞云吐雾。

这事,难办!

“里正,您最德高望重,这事您咋看?”

一顶高帽落下的猝不及防。他怎么看,他什么都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