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上了山头。将兵器收敛,甲胄外套着一层麻衣。看上去只是精壮的乡农汉子。
走到半山腰处,忽听“窸窸窣窣”声响。幽兰道:“鬼鬼祟祟!”甩出鞭子,朝林中深处一缠,再一回拉。
只听“啊”一声惨叫。一名山匪的脚腕,被鞭子缠住,强拉回来,摔在张梦跟前。
关不余、周一龙上前一步,一脚踩在山匪上。山匪“哎呦”一声,是起不来了。
张梦见此人浑身戾气,面容陌生,显非良农百姓。定是山中土匪,在此盯梢的。说道:“绑了!”关不余取出麻绳,三下五除二将山匪捆好。交由一捕快扛着。
张梦加紧步伐,知晓“观礼”怕不止自己一方。但沿路山道并无人迹,心想:“此山怕有好几处上山、下山要道。不知对方来人多少?我这些儿好汉自不怕任何山匪。但此行是为观礼,尽量避免拼杀为上。”
山腰之上,接近山顶处,有一片空白地处。此地视野辽阔,草木茂盛,风景甚美。但风大雾大雷声更大。
大有御风化龙的气势。空地上人影不少。
张梦朝左侧看去,那一片地约莫站着百十号人。
移开目光,在更远处的崖边。
两道人影相隔七八丈,各坐一方,背对众人。全身焦黑,已奄奄一息,摇摇欲坠。
张梦心想:“呀,原来渡劫者是两人,难怪雷劫密集。”旋即一阵奇怪,心想:“这二修士同时渡劫,倒也有意思得紧。渡劫并非儿戏,一般而言,该是一人渡劫,一人护法,互帮互助。但二人同时渡劫,岂不成了‘共赴黄泉’?不妥,不妥,修行不易,但愿二人能渡过此劫。”
回头看向那百十号人。观察其衣着,一大片均是寻常山匪。神色凶戾,外强中干。最前方有几人衣着显着不同,也是一派土匪风气,但更为豪横,地位更高。
显然是“当家”之流。
山海县靠山靠海,山中滋匪祸。山匪着实不少。
一鹰钩鼻,光头顶,嘴上蓄二小胡的男子行出,拱手笑道:“这位便是新来县令了罢!久仰久仰,听说张县令是新科探花,不知来到咱这小地方,可住得习惯?水土服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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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一拍胸膛,再道:“改日里,你来寻老哥哥我。咱这儿山路十八绕,圈圈上青天。老哥哥带你瞧个痛快!”
此人外号“座山雕”,是山海县老山匪。山海县县令换了几轮。座山雕一直威风,全没把县令当回事。
实际上。除山海县上任县令“刘大肠”外。历代山海县县令,都是从上任干到横死。绝无升迁可能。
且大多死得憋屈,死得凄惨。邪修、蛇王帮、山匪三座大山,压得人难以喘气。
座山雕座下三当家,嬉笑说道:“咱们山鹰寨娘们多。县令若是瞧上谁,与哥哥几人说说,当做见面礼,送你也是无妨!您在城里,可寻不到这等美人。”
山匪众人一阵嬉笑。意在贬低张梦,只配食他等剩饭,捡他等破鞋。
张梦道:“要说尽地主之谊。倒该是我的职责,我看啊,那什么山路弯弯绕绕,我走不习惯,不如我在县里设宴,让各位来县里坐坐如何?本县财力虽不说多雄浑,但诸位若是愿意来。且放宽心,来多少招待多少,一个不漏,自不会失了礼数。”
幽兰笑道:“老爷,我瞧他们是走惯了弯弯绕绕山里路。在咱们那的石板路上,反是走不了了。否则左一扭,右一扭……”
捕快王小果道:“活像个骚寡妇。”众人齐齐大笑。
座山雕眉头一皱。没能讨到便宜,眼神冷冽,死死盯着张梦。
三当家附耳说道:“老大,不如就在这儿,把他们擒下。我瞧那一漂亮娘们水灵得尽,可不是咱们那些娘们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