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郑写意有些懵。

崔远扬直勾勾地看着郑写意,又重复了一遍:“你既然这么了解裴少鸿,那我呢?”

郑写意心头一个激灵,这家伙还真是不死心,又在试探她之前险些脱口而出他要对裴少鸿动手的事情了。于是赶紧摆手道:“侯爷说笑了,我怎么可能了解你呢?我一点也不了解。”

“不了解?”崔远扬的表情有些阴沉了下来。

郑写意诚恳摇头:“不了解。”

“一点也不了解?”崔远扬的表情越发阴沉。

“一点也不了解。”郑写意异常肯定。看着他越来越阴沉的脸,她有点搞不懂了,她都说自己不了解了,他还这么生气干嘛?觉得她没说实话,是骗他的?

郑写意心头跳了一下,该不会那晚她真的喝醉了,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他知道,她早就知晓他在原书中的结局了吧?

可是不对啊,她也没有喝得太醉吧,她完全没有这个印象啊。

崔远扬黑着眼睛和脸盯了满脸诚恳的郑写意好一会儿,不冷不热地说道:“既然郡主如此不了解我,又是从何处肯定,我也对权力感兴趣,还会跟裴少鸿进行权力之争?”

郑写意恍然,原来他在不满这个,于是打了个哈哈说道:“其实我也不是肯定,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若侯爷对权力不感兴趣,又为何会接手悬镜司?”郑写意颇有些谨慎地看着崔远扬,压低声音,“还往悬镜司里,全插上了自己的人。”

崔远扬眸中闪过一抹复杂光芒:“或许并不是因为权力,而是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郑写意点头:“诚然,侯爷有可能是被逼的。”

她话锋一转:“但被逼的也好,自愿的也罢,当已经被卷入权力之争之后,怎么样开始的便不再重要了。”

重要的是,谁能取得胜利,谁能笑到最后。

崔远扬看了郑写意好一会儿,蓦地往后靠在了椅背上,叹道:“郑小姐,看得可真是通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