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菲儿不禁冷笑:“好歹作为你两个儿子的母亲,却沦落得连你欧阳家大门都进不去,欧阳海,夫妻十几年,至于这么薄情么。”
欧阳海看着苍老了很多的上官菲儿,一时之间,感觉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
曾经的上官菲儿貌美如花,两个人走在一起,郎才女貌,也是贵圈羡慕的一对夫妻,而现在,上官菲儿仿佛历尽沧桑一般,看上去比他的年纪都大。
欧阳海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罢了,罢了,你想看孩子,就去看。”
说罢,自己先进了家门,但还是留了个心眼,跟管家吩咐,上官菲儿可以来看孩子,但是不要让她知晓苏苏的存在。
苏苏,就是他娶进家门的陪酒小姐。
上官菲儿入狱,欧阳家不能要有污点的继承人,至少,不能有表面上的污点,因此欧阳海找了一个陪酒小姐,当然,给她镀了一层金,把她安置进公司,做了他的秘书,又找了赵家人,收了她为义女,给她造了一个学历,也算是有资格当欧阳家继承人的母亲了。
赵家家主曾经欠过欧阳海一个人情,所以欧阳海来找他的时候,他虽然觉得收一个陪酒小姐做义女有些拉低档次,但还是做了,就当是还一个人情。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上官菲儿看着欧阳海。
“欧阳海,夫妻十几年的情分,你给句准话,是否真的要废了我儿子的继承人,立一个陪酒小姐的孩子为继承人?”
欧阳海神色僵硬了一瞬:“哪里来的陪酒小姐,谁跟你说的这些东西?外头净是胡说的人,别信他们的。”
他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上官菲儿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用瞒我,欧阳海,我二十六岁嫁给你,给你生下了儿子,也为你洗手作羹汤,你做生意,我给你出谋划策,你有商业上的劲敌,我帮着你一起对付,虽然算不上贤良淑德,但我自认为,作为妻子,我也是做到了我该做的。你刚刚的神色太明显了,我们夫妻多年,心意互通也是有的,你的小动作,瞒不过我,至于谁说的这些,你也不必去查,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欧阳海,我问你,你当真这么狠心,要剥夺宇儿的继承人?”
说着说着,上官菲儿的眼里弥漫起了一层水雾。
她觉得,在监狱里的时候,她已经流干了所有的眼泪,因为眼泪代表着你好欺凌,那些人只会变本加厉,所以她收起了眼泪,也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可没想到,说着说着,心里那种疼痛,还是无法掩盖。
泪眼朦胧看向欧阳海,再次问道:“你当真,这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