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牵连甚广,就连当今皇帝事涉其中,我父亲即便知道又能如何,除非……”桑九黎猛然抬眸,“我外祖父知道你还活着!”
穆君珩颔首:“段鸿杀死的男童,是我身侧的服侍的小太监,只要一验身便可知晓,先帝闻讯,急火攻心昏迷数日,昭庆帝趁机命人在尸首上做文章,给我定了个身死。”
桑九黎道:“听闻当年先帝对你甚是倚重,更是破格将尚未成年的你立为皇太孙,你若不死,皇位依旧落不到他头上。”
“不错。”穆君珩道,“此事当属辛秘,昭庆帝必会派亲信去办。”
“而这个人……就是沈家人,那时宸妃已经入了二皇子府为侧妃,没有人比我沈家人更值得他信任。”桑九黎额上渐渐渗出冷汗,气息也越发虚弱。
穆君珩见状,面上一紧,“可是腹内又疼了?”
桑九黎缓缓摇头:“那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此事稍后再议。”穆君珩扶住摇摇欲坠的桑九黎,让她躺下。
“来人!”
元安脚步匆匆,拖着白神医进屋,“来了来了,白神医来了。”
原本还一脸不悦的白神医,看见桑九黎的脸色,也顾不上抱怨,连忙上前诊脉。
“如何?”穆君珩问。
白神医面色凝肃:“桑将军刚被毒素伤了身,方才情绪波动过大,是内息虚耗之症。”
穆君珩蹙眉:“怎么治?”
“待老夫为她施针缓解腹痛,再开几服药调理,这段时日,莫要再让她劳累伤神,否则恐会落下病根。”
桑九黎虽然乏力,却忍不住笑了:“白神医说的,是不是夸张了些。”
白神医轻叹,“桑将军此番中的,可不是一般的助兴药,而是噬情散,噬情散已吞噬精气为名,将军被救回来时,毒素以深入肺腑,若非又深厚内力护主心脉,怕是根本等不及老夫为你施针逼毒,便已命丧黄泉。”
桑九黎眉心微拧,“有这么严重?”
白神医不再多言,拿出针包,开始为桑九黎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