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问的别问!”
“朕做什么事情,难道还要向你汇报不成?!”
听到箫祁渊夹杂着冰碴的声音,严福吓得一把跪在地上:
“陛下息怒,是奴才僭越了。”
箫祁渊提起狼毫笔,沾了沾旁边的朱砂,笔尖落于奏折之上。
奏折上的“朕”字,还差最后一笔没有写完,箫祁渊却迟迟没有把它补全。
昨日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胡嬷嬷恰好来了慈宁宫,汇报秀女们在储秀宫的状况。
当时,箫祁渊一边喝茶,一边漫不经心的听着。
汇报完琐事,胡嬷嬷说道:“太后娘娘,陛下,今日,丞相府嫡女周婉凝,与靖安侯府嫡女云璃,发生了争执。”
“周小姐貌似对云小姐有很大的敌意,甚至对云小姐说,看看日后她们两个,究竟谁能够在皇宫站稳脚跟。”
太后有些不悦:“周婉凝好歹是相府嫡女,哀家有意让她当皇后,让她掌管六宫呢!”
“想不到她竟然这般小心眼儿,居然连云璃这个弃妇的醋也吃。”
“渊儿,肯定是你上次召见云璃的事情,让周婉凝误以为,你对云璃有意思。”
“她还真是多虑了,以云璃的身份,绝对没有机会入后宫。”
“既然她跟周婉凝不对付,就赶紧把她遣送出宫吧!”
“省得日后她跟周婉凝起了争执,把宫里弄得乌烟瘴气的。”
“云璃的母亲不是身体不好吗?胡嬷嬷,去告诉云璃,就说哀家特许她回家尽孝。”
箫祁渊放下手中的茶杯,漫不经心的说道:
“母后,此举不妥。”
“云璃好歹是靖安侯府嫡女,选秀尚未结束,就把她一个人遣送回家。”
“旁人肯定会以为,靖安侯府失势了,朕也跟着轻视侯府。”
“如此一来,岂不是会让很多忠臣良将寒心?”
太后微微点头:“渊儿说的有道理,你觉得该怎么做呢?”
箫祁渊拿起茶盏,除了吹茶杯里的茶叶浮沫,缓缓喝了一口。这才说道:
“秀女们因为一点小事,就起争执,实在有失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