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灵闻言,重重捏着赵贵园肩上的肌肉:“老公,听到了没?你也要跟别的女人保持距离,可不要给我传出绯闻来。”
赵贵园一边呼痛,一边赶紧承诺:“老婆,松手啊。你掐疼我了。放心!我肯定不会传绯闻的。咱家可一直都是你做主啊。
再说啦,咱家的经济命脉可都握在你的手里,我哪有资本去找别人?别人跟着我落不到好处,有谁愿意跟我?”
赵志灵嘴角上扬,满意地放下手:“这还差不多。”
向莲华只低头浅笑不语。女儿小小年纪,说话一直都是这么犀利。
赵家人这边欢声笑语,赵常喜家里却死气沉沉、气氛很是压抑。他的妻当年难产生下一个死婴,无法再生育,两人抱养了一个女婴。
早在他入狱前,他的妻就已去世。养女渐渐大了,跟养父生活不方便,一直跟在孙婆子身边。这个家里如今只剩他一个人。
三年牢狱生活,让赵常喜看起来颓废不少,脸色是常年不见阳光的病态苍白,看起来老了近十岁。
他双手插兜坐在小板凳上,背靠着不甚牢固的土墙,双腿笔直地伸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前半生干活的工具:打铁的炉子。
他是铁匠。过去很多年,他总是将这炉火生得旺旺的,把生铁放进炉子里烧红,再拿出来反复捶打成型。
如今工厂大批量生产铁具,便宜又好用。他做的那些又贵又笨重的铁疙瘩卖不动了,打铁炉子也就这么闲置下来。像极了如今的他:不知道还能有啥用。
他的对面坐着客人,一位满面愁容的中年男人,发际线已经后移了好几厘米,脸上的肉也垮了下来,法令纹很明显。这位就是赵常喜的老表,最初报道萌宝果奶不合格的那篇报道就是他写的,如今早已没了当日的嚣张。
“老表,你说这都是啥事?我听了你的话,帮你找人去检查萌宝果奶,也提前发出报道。结果萌宝没事,反倒我被停职了。
这把年纪,两个老人帮不上忙,老婆婚后在家一直没出去工作过,还有两个孩子要养。下半生的日子可咋过?”
赵常喜只是凝视着自己用来打铁的老伙计,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