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三媳妇却仿若没听到刚才的话,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空,今天是赶集的日子,去不去市场上逛逛?”
赵常才心想:小菜都是自家地里种的。每次赶集只需买半斤肉,婆娘会去买。自己一个大男人实在没啥要买的。
但胡老三媳妇是村里有名的娇客。人家亲自相邀,自己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于是,他应了声:“好啊。”
胡老三媳妇娇笑一声:“就知道才哥是个有耐心的。”她扭动着腰肢往前走。
赵常才跟在身后,眼睛像粘在了胡老三媳妇的腰上。他就纳闷,这女人咋能这么生动呢?这声音,这腰肢,这眼神……
“哎哟!”突然眼前的风景被挡住了,耳朵也传来刺痛感。眼睛往上一瞧,就看到自家婆娘那干瘪的嘴在不断输出:“看哪呢!一把年纪了,还不老实!
你在监狱蹲了八年,这个家里里外外靠我一个人撑着。地里的庄稼也是我一个人种,你的兄弟又不帮手。婆婆也不帮我带孩子。
这才出来多久,你不想着好好找个活计赚钱,只知道在这里看女人。这能盯出钱?还是能糊饱一家三口的肚子?”
杨细菊越说越气,手下也越拧越用力。赵常才只得不断告饶:“婆娘,你轻点,轻点呢。”
“我放在枕头底下的一千块钱,怎么也找不到了。你没回来之前,我把钱放在枕头下八年,从来没少过一块钱。你回来一个多月,我这钱就不见了。
你知不知道,这一千块钱是我省吃俭用了八年才攒下的?说!你拿去干啥了?一下子花掉这么多钱,是不是拿去外边养野女人了?”
路人听到有八卦,也都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往这边张望。
赵常才有些赫然,压低声音道:“婆娘,这么多人看着呢,你给我留点面子。我发誓,绝对没有给别的野女人钱。那一千块钱……我没拿。
咱们这就回去找找嘛。或者,你说说看,现在地里有啥活,我帮你去干。”
不是他打不过女人,而是家里太穷。自己年纪大了,又生不出孩子,打跑这个,哪个女人愿意嫁过来?
他是个懒人,在外面要面子、还要摆谱,又不想多干活。
能有个女人里里外外的忙活、挣钱操持这个家,自己只要说几句软和的话。这世间再也找不出这么好的事了。服个软算啥?
“这个家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什么叫帮我干?你不用吃饭?你不用花钱?”
“我说错了,是我帮自己干,我帮这个家干活。老婆你别生气了,好吗?咱们这就回去吧?”
杨细菊拧着赵常才的耳朵一路往回走。快到赵家院子时,她又松开了手:毕竟婆婆就住在旁边。看到自己欺负她儿子,肯定会骂人。
赵常才嘴里说着告饶的话。眼睛却冷然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平平的屁股、平平的胸、没有曲线的腰,让人看一眼就觉得索然无味。但他还是会忍下去。
一回到家,赵常才又讨好的给杨细菊搬来凳子,还倒了杯茶给她:“老婆买菜辛苦了。先喝杯茶润润嗓子。你说说,咱家哪块地有要干的活?我这就去。”
杨细菊接过茶喝了几口,解了渴,又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过分了。于是放柔了声音:“早上被我做完了。这么热的天,哪能让你去地里?”
想到刚刚自己让男人很没面子,得安慰他一下,就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