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颜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无力地扔在床上,然后整个人侧躺在了软软的大床上。
她闭眼躺了一会儿,睁开眼睛时,忽然发现床头柜上的白瓷瓶里盛着一束淡黄色的玫瑰花,花瓣正盛开着,他什么时候换的,今早明明还是一整瓶的粉色蔷薇。
她失落的心又升起了,嘴角露出了微笑,缓缓抬起手臂,动作很温柔的去抚摸花瓣,这些都是他从院子里采摘的,他常年为她准备应季的鲜花,这是他对她的承诺。
他的承诺太多了,却只想着兑现这些无关紧要的。
相颜霍然从床上坐起,气得捶了捶床,“哼,那你为什么天天不理我啊?”
明明做错事情的是他,他凭什么志气这么高?
相颜心有不甘,坐到梳妆台前,补了精细的妆容,换上了一身纯白色的羊绒连身裙,因为他们初次见面时,她穿白色连衣裙,而且他最喜欢她穿白色。
离开卧房前,她将一整束鲜花都从花瓶里拿了出来,必须全部丢在他的面前,然后重重踩上两脚,他一定就害怕求饶了。
下楼前,相颜深深屏住了呼吸,想要平复住情绪,心脏却仍紧张跳动着,因为她还没做好开战的准备。
刚下了几个台阶,就听到厨房里传出油烟机轻微的声响,然后看到了他正端着一盘娃娃菜焖豆腐朝餐桌边走去。
相颜踏在木质台阶上的脚步声,也引起了他的注意。
叶礼融抬起头,就看见了她的白色长裙摆正轻柔地拖在了红木台阶上,他望向她的脸时,两人四目相对了几秒钟,他的神情明显有一些不自然。
“在自己的家里,看见自己的妻子有这么奇怪吗?”相颜心里如是想道,生气地翘着小嘴巴。
每次一看到他的脸,相颜就不争气的弱势了起来,刚才心里的愤怒全消失了,因为她真是爱惨了这张脸,曾经为他心动的每一个瞬间都在她的脑海里浮现了起来,根本不舍得对他怎么样,悄悄就将花藏在了身后。
叶礼融主动避开了视线,快速将盘子摆在餐桌上,然后起身走去了厨房。
趁他转身的间隙,相颜立即将手里的一束花丢在了他看不到的台阶上,因为她还是很在乎他怎么想她,也很害怕做出让他不喜欢的事情。
相颜心里委屈极了,她坐在了平时的位置上,然后偏过脸看向他,他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竹黄色的灯光笼罩着他颀长挺秀的身体,相颜一直最喜欢他穿灰色衬衫了,他今天特意穿了,似乎又寻到了一丝他还爱着她的讯息,她心里又开始欢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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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鼻梁生得英挺,眼镜架在高鼻梁上,抿紧的嘴唇不厚不薄,弯腰去拿汤匙时,合身的衬衣下显现出的肌肉结实有形,他的背影对于她而言,总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努力忍耐着,才没有冲过去从背后紧紧抱住他,然后卑微的跟他祈求道:“我们和好吧。”
他转过身来的一瞬间,相颜立即将偷看的目光收回了,好像还是被他发现了,她紧张得不知所措。
叶礼融端着一碗鲜虾裙带汤,从厨房走了过来,脚步轻轻慢慢的。
相颜将小脑袋低着,眼眶又不自觉地湿润了起来,也不敢看他,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满是委屈的想道:“他是我的丈夫啊,我为什么不能看他啊?”
叶礼融像往常那样将碗勺轻轻放在她的面前,轻声叮嘱了一句,“小心烫。”
“谢谢。”相颜小声说道,她一直有饭前喝汤的习惯,应该是饭菜还有一会儿才好,所以让她先垫肚子。
婚后,他一直都是这样细心体贴地照顾她的生活起居,七年如一日。
相颜食不知味,喝了两口,就放下了勺子,有气无力地走到客厅里。
客厅天花板上的一盏暖黄方灯,发出冷冽的光,显得屋里明亮而温暖,且不乏舒适,家里只住着两个大人,所以一尘不染的。
她坐进黑色的真皮沙发里,打开了电视机,正在播着巧克力广告,她不自觉地调换成了新闻台,这是结婚后养成的习惯,她心不在焉的看着。
此时,厨房里传来了一股熟悉的甜香肉味儿,是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