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一个超大的玻璃鱼缸前,长方形的鱼缸比她人还要高,鱼缸底部有海沙,海藻,还有假山,三条细长的白鲨在水里游来游去的,很具有观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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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颜凑到玻璃前,轻轻用食指敲了敲玻璃,鱼很快就游了过来,一下冲到了玻璃上,劲儿挺大的。
“啊,它脾气还挺暴躁的……”相颜被吓唬到了,微微往后躲了一下。
“这鱼比较凶猛,你小心一点哦。”林云让走了过来,很自然的靠在她身后,轻轻搂上她的腰,“几条蠢鱼天天往玻璃上撞,每次一看到有人来了,更是想往外撞。”
“鱼缸盖子封紧了吧,不会突然冲出来吧?”
“说到这里,我想起一件事,之前有一次我早上来办公室,将鱼缸盖子打开了,上午坐那跟客人聊事情,突然有一条鱼从鱼缸里跳出来,摔到地上摔死了。”
相颜惊讶到捂嘴,“客人是不是吓一跳?”
“是啊,我们都吓了一跳。”
偌大的方形鱼缸里,里面有三条白色的长鱼,确实都撞得鼻青脸肿的,脸都破皮了,显然它们想逃脱出来。
林云让也站在鱼缸前观赏了半天,然后疑惑道:“大小是不是变了,可能又换了。”
“死掉了就换新的吗?”相颜有些伤感。
他说:“这些事我从来不过问,我不在办公室的时候,他们就换过了吧!”
“好可怜啊!”
“这些白鲨还不便宜呢,是三万一条,还是三条三万,我也记不住这些事……”
相颜隔着玻璃看它们,“你以后不要养这种鱼了吧,换那种好活的景观鱼,也很好看的,行吗?”
他走了过来,低头说她,“你关心这几条鱼比我还多,从来都没有关心过我。”
“你已经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吗?”
“好好,你下次过来,就换掉了。”林云让对她总是千依百顺的。
他的手机又响了,总是电话不断的,他讲了几句话,就不缓不急地走到电脑跟前,又开始处理公事了。
相颜看到他身后墙上的那幅传统的水墨青山,山峰的笔墨线条轻重有不同,笔锋细腻,不是写实的山水画,但是晕染的墨色,浓淡相得益彰,意境很足。
相颜不懂古画,走到他的身后,仰着脖子近距离欣赏,但是这画一看就价值不菲,应该是一位名家的真迹,真正好的艺术品,即使是一个外行人也能分辨出好歹。
“你这幅画贵不贵啊,看着不错!”
“这个买的时候值上百万吧,现在升值了,真正贵重的东西怎么能够挂在墙上呢?”
“这还不够贵吗?”
“你好像挺喜欢这些传统画作的,等有空,带你回家里参观。”
“哪个家里?”
“我父母家。”
“我才不去。”她撒娇摇头说道。
他已经投入到工作之中,相颜看了几眼他的电脑屏幕,他正在看项目预算数据表,听说近期又有投标的打算,一想到他拥有这么多的资产,还能沉下心好好做事业,真是不容易。
他的办公桌特别大,桌面上布满了岁月的沉淀,但是光滑没有痕迹,应该也是拍卖得来的,她坐的客椅雕刻精致,因为价值不菲,绣织的坐垫,坐上也觉得舒适。
相颜环视了一下办公室,随处可见大叶片的绿植,长得也很茂密,一切都预示着这里是一个好地方,风水应该是算好了的,每个物件摆在什么方位,都极有讲究,所以进了这间办公室,她不敢动他的任何东西,很古色古香的办公室。
“你自己装修的吗?”相颜问道,空间宽敞到讲话都有回音。
“父亲装修的,他喜欢中式的风格,我自己都无所谓,反正在办公室待的时间也不多。”
她说:“这种中式的装修,很显底蕴,必须要有深厚的审美观。”
“父亲很喜欢收集老古董,他办公室里有更多老物件。”
“为什么不合时宜的摆了这块很丑的石头啊?”
相颜拿起眼前这块平平无奇的石头,拿起来还有些重量,看了半天,直到她看到旁边露出来的一点满绿的翡翠石,他得意洋洋的说,这块石头花了三千万。
“你被忽悠了吧,就算是帝王绿的翡翠原石,也没有这么贵吧?”
“你也懂吗,我都不懂这些,从朋友那买的。”他笑着问。
“你不懂为什么要买啊?”
“送给父亲的,他要过生日了,这是他自己看中的,准备拿着这块石头去讨好我妈。”
“哦,那他要摆宴席吗?”
“不摆,他今年59岁了,他说男人逢九要注意,只能听他的了,想来也确实准,我就是二十九岁末碰到你的。”
“哼,遇到我有什么不好吗?”
林云让看着她,说:“不好大于好,有时候想,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就好了。”
相颜听到这话,撇了撇小嘴,在心里失落了起来,那个人也曾说过类似的话,说的她是一个多么坏的女人似的。
“下个月17号,你陪我回一趟家吧,好不好?”
“我就不去了,我没有三千万买一块石头送给他,他会不高兴的。”
“你什么都不要准备,你愿意去,他就高兴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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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他提过我吗?”
“提过了。”
“那他同意吗?”相颜对于自己是不自信的,说话的声音都变小了。
“他怎么不同意,他非常高兴。”
“他为什么非常高兴啊?”
“因为他没办法呀,我已经单身五年了,现在不论高矮扁肥,他都同意。”
“哼。”相颜气得皱鼻子,他却笑得哈哈的。
“那他们不催你结婚吗?”
“这几年他们知道我太累了,实在不忍心,就很少催了,不过我爸说做梦都想要抱孙子,我妈也说,他看到同龄人抱着孙子,真是馋的口水都要掉下来了。”林云让苦笑,“老人家重男轻女难免的,不过他也非常疼小禾。”
“那你自己呢?”
“我不能骗你说没想过,但是我不想为了这些家业勉强自己。”他说着说着,突然长叹一口气,“父亲一直很后悔当初给我安排了婚事,还不如按照我自己的意愿去结婚,所以现在他心里火急火燎,言语上也不敢催我,所以我还算自由。”
相颜也叹息起来,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拥有完美的婚姻呢,他听话相亲,婚姻比她的还要短暂,她追逐自以为是的爱情,却也遍体鳞伤。
“你真的单身了五年?”相颜始终不相信,这几年,他身边出现过的美女不计其数,他不该过着清汤如水般的生活。
“我这些年都还等得起,再过两年就未必了。”他如实说道:“我的人生也不是我自己一个人的。”
他很清醒,这很好。
“但是……”林云让从办公椅里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边,拿她的手按在胸口,凑近了说:“我的心是你一个人的。”
相颜托着下巴,不理人。
“你怎么没反应啊?”
“油腻大叔!”
林云让显然很不喜欢这个名号,气得音调都高了,“你不就是心里喜欢那个二十三吗,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人去他学校揍扁他。”
“我不信,他又不是无名无辈,贺老不是说他家境不错吗?”相颜要甩开他的手,一不小心将他电脑前的一个清朝时期的紫檀木方形笔筒给打到地上了,几支签字笔也散落一地。
林云让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着,还跟她咬耳朵说:“五十万的笔筒,你给我扫到地上了,你拿什么赔我?”
“这么贵啊?”相颜想去捡,手够了半天,无奈她的胳膊不够长,他也抱着她不放,“算了不捡了,改天到义乌给你买一箱。”
林云让靠在她的背上,笑得不行,牢牢抱着她,想要拥着她的心情是这么的强烈。
“你现在不想结婚,我也听你的,我在生意场上的那些方法也用不到你身上,你是不是还觉得我的诚意不够?”
“这样的话,诚意还可以。”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对我使了什么法术?”
“没有,你自己定力不够,女人对你一撒娇,你都会这样,何况我并没有撒娇你就这样了,你得修炼一番,要不然将来会被女人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