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船已离开三丈有余,他接连几箭都被那将领给用长剑打落,但那将领也被射中两箭。
此名将领正是黑云卫苦苦追寻的陈墨。
郝摇旗气的一把扯过图赖的金钱鼠尾,手起刀落,斩下了他的头颅。
这个满脸是血的汉子,突然抓起图赖的头颅,对着黄河厉声长啸:“狗鞑子王爷听着!潼关城头还缺个旗杆头!”
可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阿济格那舟船渐渐远去,慢慢成为一个小黑点,消失在黄河的尽头 。
黄河岸边,郝摇旗身形矗立,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早已消失不见的黑点,满心皆是不甘与惋惜。
就在他沉浸在这股情绪中无法自拔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他转头望去,只见金声桓和王石虎二人骑着马,风驰电掣般赶来。
三人并肩站在黄河边上,望着阿济格舟船消失的方向,郝摇旗手中还紧紧拎着图赖的首级,那鲜血顺着他的手指缓缓滴落,在黄沙地上晕染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残阳已然落下,漫天的霞光肆意地倾洒在他们脸上,将三人的轮廓勾勒得愈发坚毅。
金声桓的目光落在郝摇旗手中的图赖头颅上,又回头看向那黄河远处红霞满天的天边。
心中百感交集,情不自禁地轻声念道:
“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
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
声音在风中悠悠飘荡,带着几分豪情,几分感慨。
郝摇旗和王石虎听到这诗句,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金声桓,眼中满是欣赏与钦佩。
郝摇旗用力推了推金声桓的肩膀,爽朗地笑道:“金将军,你可真有本事!没想到还能出口成诗!”
王石虎也在一旁不住点头,感叹道:“我就说嘛,咱们站在这儿,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原来是缺了这么一首应景的好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