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大山就没有了寻死觅活的心思。
他豁出去了,带着小黄鸭的全体股东去村委会闹事,去毛彬家堵门,要求服装厂赔偿他们入股的钱。
五十多个股东和他们的家属,天天把村委会堵得水泄不通。
毛斌的媳妇吓坏了,急忙带着孩子回娘家。
三天后的夜里,信用社的工作人员来到,他们把绸缎、缝纫机等值钱的东西全部拉走。
因为小黄鸭用缝纫机等物资做抵押,从信用社贷款大几百元,信用社当然要收债。
股东的钱彻底打水漂,王大山等股东闹得更凶,闹得毛彬也想上吊。
又过了两天,全体股东为了挽回损失,竟然在村委会绝食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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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彬直接吓尿,扑通跪在股东面前,“乡亲们,这事跟我没关系,都怪王振华不给咱们鸭绒。”
王大山直接开骂,“放你娘的狗臭屁,王振华只是小小的采购办事员,给不给咱们鸭绒,他做不了主。”
此言一出,毛彬彻底急眼,急忙把黑锅甩给王振华。
“如果不是王振华接触外商,如果不是他撺掇外商再买一千件羽绒服,板鸭厂就会把鸭绒卖给咱们。”
“就是王振华亲手掐死小黄鸭,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应该去王振华的家里绝食抗议。”
“乡亲们,我比你们更恨王振华,我现在就想掐死他,以后最好不要让我遇见他。”
毛彬憋得脸红脖子粗,继续扯着嗓门叫嚣,现场一片死静。
就在这时,王振华骑着自行车走进了村大院,顿时沦为现场最靓的仔。
他看看静坐的人群,把自行车停在院子里,把后座上的弟弟抱下车,把大梁上的妹妹抱在怀里。
抱着妹妹走到毛彬跟前,从兜里掏出一份文件,“毛村长,这是县里给振东和晓莹开的准迁证明。”
王振华道,“振东晓莹走特殊关系农转非,你给我开证明信,加盖村里的公章。”
“哎呀,恭喜振华老弟,振东和晓莹要过好日子啦,有你这样的好大哥,是他们上辈子积攒的福气。”
毛彬一脸谄笑,“弟弟,你告诉怎么写证明信,我马上给你写。你想盖什么章,咱们就盖什么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