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府
程老太太满脸得意地吃了一口辛葱,眯着眼睛,仿佛在享受着这世间最珍贵的美味。她一边咀嚼,一边得意洋洋地炫耀着自己头上的赤金钗:“你看,我新打的赤金钗,是不是比隔壁万老太太那个玉的更好看。”她的语气中充满了炫耀和自得。
葛氏坐立不安地来回走动,她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她停下脚步,看向程老太太,语气焦急地说道:“君姑,我今早起来,就感觉眼皮不停的跳,总感觉有不好的事要发生。”她的手不自觉地抚摸着自己的手臂,仿佛能感受到即将到来的灾难。
程老太太却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一脸嫌弃地说道:“呸呸呸,你少方我。大朗战功赫赫就要回来了,什么事是他摆不平的。”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骄傲。
葛氏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还是担心地说道:“可是咱们把四娘子送到庄子上,知道的是为了管教她,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和我联手苛待了她呢!”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害怕被别人听见一般。
当然,葛氏隐瞒了程少商生病的事。本想着一了百了,让她病死在庄子上,省得再多麻烦。可如今程始和萧元漪要回来了,她心里是真的怕了。万一他们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那后果不堪设想。
庄子
二人并行至一处庄子不远处停住,周围是一片宁静的田园风光,远处山峦叠嶂,近处绿树成荫。凌不疑勒住马缰,看向南昭宁,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南将军,会跟着过来,想必是知道些什么吧?”
南昭宁依旧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凌将军不进宫都要抓的硕鼠,想必就在刚刚那辆马车里了。”她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自信。
凌不疑神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看来南将军也在查军械一事了,不知南将军查了多少,可否告知?”
南昭宁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一眼和雨。和雨会意,上前一步说道:“刚才的马车,是程家的马车。我们要抓的董仓管就在里面,他是程始校尉的舅父。”
凌不疑微微皱眉,说道:“看来南将军并不是跟着我来的。”
南昭宁平静地说道:“程家一门武将,程始战功不俗,此次也是立功回来,想必圣上会有封赏。就是不知倒卖军械之事,他是否知情了。”
凌不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若是不知道,届时大义灭亲,圣上宽仁,不会牵连他。可若是知道…”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二人又静默下来,气氛有些凝重。
就在这时,凌不疑的副将梁邱飞突然说道:“怎么是个老媪?” 另一位副将梁邱起也说道:“你仔细看看,那明明是个年轻女娘。”
众人顺着他们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辆马车上坐着一位年轻的女子,她正准备上马车。
南昭宁和凌不疑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疑惑。随后,他们一起走向那辆马车,其余人紧随其后。
凌不疑心里一直觉得身旁的人虽是第一次见,却有一种熟悉感。他微微转头,目光落在身旁的南昭宁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好奇。他薄唇轻启,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道:“凌某久仰南将军大名,一直未曾有幸得见,今日有缘得见,将来在都城也是要一同共事的,可否摘下这凤凰面具呢?让在下见见本人。”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南昭宁的面具是凤凰面具,秀丽军的旗帜也是如此,只是这凤凰普通南昭宁身上的胎记一样,南昭宁看出凌不疑已有所察觉,南昭宁,出生之时便带有凤凰胎记,知道的人并不多,因为这胎记特殊,出生之时,有一位算命老人曾断言她,贵不可言,命格贵重,命中有磨难,但会如凤凰般涅盘重生。也因此她出生之时曾于文帝和义兄霍翀将军定下她和自家儿子,也就是当朝三皇子的婚约。
这话一出,他身后的两位副将都有着惊讶。尤其是胖胖的梁邱飞,圆睁着眼睛,嘴巴微张,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他惊讶地看向了自家哥哥梁邱起,似乎在寻求一个解释。而梁邱起却警惕了起来,眉头紧皱,眼神锐利地盯着南昭宁和她身后的和风和雨。
梁邱起注意到,和风和雨的眼睛看向了凌不疑和自家主子,手已然放在了剑柄上。他们的身姿微微前倾,随时准备拔剑而出。突然,气氛变得凝重起来,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凌不疑是习武之人,五感敏锐,自然也察觉到了身后的杀意。他心中一紧,表面上却依然保持着镇定。他微微转头,看向南昭宁,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出一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