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沙场归来,季昭原本粗粝的肌肤,经肖玉凤悉心照料,日日渐复白嫩,较往昔更多了几分英挺俊朗之姿。
维君见季昭伤势渐愈,已能自如下地行走,遂起了逗趣之意,娇笑道:“二哥,你此番可真是因祸得福哩。母亲说,皇上特遣御医前来为你诊治,二公主亦频繁来府探视。那公主至今待字闺中,想来心中或有所盼,指不定她一直在等二哥呢。此番见二哥受伤,想必心疼得紧呢。”
季昭面色一沉,峻声道:“休得妄言!二公主与我陈家,素无瓜葛,日后亦不会有任何牵连,此等言语,往后切莫再提。”
维君小嘴一嘟,嗔怪道:“不过是自家府邸内的玩笑话,二哥竟如此小气,不过逗逗二哥,二哥何必这般较真。”
季昭轻叹一声,目光灼灼地看着维君,缓缓说道:“小妹可晓得,太庙之事缘何发生?父亲又为何深陷牢狱?我此番又因何负伤?究其根源,皆因朝中党争之祸。皇家之事,绝非我等平凡之人能够涉足。那些权贵,若欲拿捏我们,直如探囊取物。陈家于这京城之中,根基浅薄,稍有不慎,行差踏错一步,便可能招致满门灾祸。”
维君闻之,神色肃然,正色道:“二哥教诲,小妹定当铭记于心,往后必谨言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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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言语间,季晖面带春风,阔步而入。
维萱见状,忙问道:“大哥,瞧你这般喜气洋洋,莫不是有喜讯传来?”
季晖笑容满面,说道:“父亲之事有转机了!前些时日,皇上降旨,由誉亲王、大理寺与敬国公一同彻查太庙一案。他们已查明工部有诸多弊病,如今正在严审。若一切顺遂,父亲不日便可出狱。”
肖玉凤闻言,双手合十,轻声念道:“阿弥陀佛,总算是盼来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