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逃出去了吗?”
落凤村中,王凌峰时常听家中长辈和族中长辈说,那只落凤就是他四哥王川,他时常坐在田间幻想,自己要是那只落凤该多好,会不会也像四哥一样风光?
族中人人会不会都竖起大拇指,为自己感到骄傲?
恍惚之间,王凌峰好似释怀了,反而不那么羡慕了。
忽然,一股寒意涌上心头,一时间竟然清醒了:
“我绝不能落在敌人手中,让四哥左右为难……宜应速死!”
他稳住身形,取下支撑身体的雁翎刀,取下的那一刻,险些摔倒在地。
就在这时,一名中年男子闪电般冲过来,势大力沉的一脚将王凌峰踹飞出去。
一阵天旋地转、眼冒金星,王凌峰摔停了下来,咽了血,重新爬起来,听着远处传来的声音:
“想死…呵呵!”
王凌峰的心骤然沉下去,血红的双眸死死盯着那道身影,手中雁翎刀依旧紧紧攥着,不曾有半分松动。
这一刻,王凌峰的身体仿佛回光返照般来了气力,便见他咧嘴一笑,眼中疯狂狰狞之色越发狂躁。
见黑甲男子如此,那道身影轻轻一叹,无奈朝身后一众甲士挥手,吐出三字。
“杀了他!”
听到命令,营门外的甲士面面相觑,愣了片刻,便见数十名甲士鱼贯而入,挥舞着刀剑杀向黑甲男子。
“哈哈哈,来的好!”
王凌峰疯狂大笑,一抖雁翎刀,犹如飞蛾扑火般迎了上去。
只见他一边大开大合的劈砍,一边不管不顾的大笑,刀卷刃了,甲破碎了,血流干了,他也轰然倒下了。
他仰面朝天看着初升的太阳,嘴角挂起一丝笑容,凄惨而落寞,仿佛回到了田间地头,那个放牛清晨躺在草坪上看朝阳。
那朝阳看上去和这次一模一样,只不过这次鲜红了不少。
或许是困意袭来。
他的眼皮越来越难抬起,在眼皮耷拉下来的最后一刻,王凌峰轻轻吐出了一句话。
“四哥…我回家了…”
……
趁机逃出落川府城的王川,身边跟着二十几人,每个人都疲惫至极,狼狈不堪,身上盔甲破破烂烂。
王川好似心有所感,顿住了脚步,回头望向落川府城,心脏一阵收缩。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