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卒急忙接过奏折,手都微微发颤,应道:
“是,大人。”
那士卒正欲转身离去,王川还是不放心的叫住他,再次吩咐道:
“让莫渊明一起去。”
那士卒拱手应道:
“是,大人。”
……
三日后。
平阳府城迎来了宁王的先锋大军。
大军井然有序的驻扎在平阳府城外的开阔地带,各种攻城器械已经准备完毕,不日便会攻城。
站在平阳府城城墙上的赵云礼,此刻望着密密麻麻的叛军,整颗心沉入谷底,眉头下意识皱成川字。
攥紧的拳头砸在石砖上,骂道
“该死的宁王,该死的反贼。”
如今,平阳府城彻底成为一座孤城,他除了死守,别无选择,一旦城破,他必会被杀来祭旗,落个与怀江巡抚一样的命运。
他很不甘心。
入阁拜相就只差一步,便可进入这个帝国的权力中心,施展年少时的政治抱负,走一条经世致用的成圣之路。
然而,现在一切的一切,都因为宁王的造反,而烟消云散,二十余载的辛苦努力,成为梦幻泡影。
当然,守住平阳府城,等待朝廷大军赶来,依靠功勋在进一步,也不是不行。
但赵云礼还是挺有自知之明。
连杨成梁和邓云龙这种沙场老将,都未能挡住一个回合,他一个科举正途的读书人,拿什么跟敌人斗。
想到这里,赵云礼忍不住轻轻一叹,扭头看向平阳守备,问道:
“能不能守住?”
那守备像吃了苍蝇一样哑火在那里,神色难看至极,本就靠祖上余阴,这才混得个平阳守备。
吃喝嫖赌纳小妾,他样样精通,打仗守城啥不会,妥妥的纨绔子弟。
见他迟迟不语,赵云礼忍不住骂道:
“你是聋了吗?”
这雷霆般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响,那守备浑身一激灵,双腿忍不住一哆嗦,足足过了半晌,这才磕磕绊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