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微风浮动,南烛同以往般没有打开灯光,沉浸在舞蹈中。
舞蹈服紧贴着曼妙的身姿,在音乐中像灵蛇般扭动,在稍暗的环境下更显诱惑。
突然,有人轻咳了一声,一道温润的声音传来,“介意我坐在阳台吗?”
南烛稍稍停下,呼吸稍缓,借着走廊的灯光,看到裴莫端着一杯红酒站在外间。
“可以。”
裴莫就这样静坐在阳台的藤椅上,不知待了多久。
等南烛停下舞步朝阳台看去的时候,外面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只空的高脚杯。
南烛每天都会练舞,那人也时时来阳台,除了音乐的流淌和短促的呼吸声,一切都静谧得很。好似时间久了两人也慢慢习惯了这样的相处。
在南烛适应阮家的同时,阮梦娢,哦不,黎梦娢也同样在适应黎家。
刚开始经过与黎明珊的争吵,再加上黎家的房子实在装不下那么多东西。
最后黎梦娢将一部分常用的物品放在楼上,不常用的东西都保存在了储藏室中。
这样两姐妹才算消停。
本来黎梦娢并不想更改姓氏,毕竟现在阮家还没破产,指不定凭借这个还能捞到点油水。
但是最终在周芳礼坚持的劝导下才改了过来。
随着名字的更改,黎梦娢也算是黎家的真正一份子。
真正令黎梦娢喘不过气的来了。
刚开始周芳礼对她是满心宠爱,甚至超过了黎明珊,黎淮山也是慢慢地靠近她。
但是随着开学,周芳礼开始严格要求起来。
那个小小的舞蹈室成了她经常去的地方。
周芳礼美其名曰基础差要多练才能扳过来,可是从小养成的基础哪有那么容易改变。
但是黎梦娢还是咬牙撑过来了,她相信阮南烛都能在周芳礼的手下成才。
那么她也行!
就在她咬着牙训练,顺便等待阮家破产的消息时,竟传来了阮家要在别墅开宴会的消息。
这还是从前的一个名媛姐妹传过来的,那人本着拉踩的目的而来,透漏出来的消息确实让黎梦娢破防。
阮家不是要破产了吗?怎么在这一情况下还办宴会?
已经脱离阮家的她没有人给她解释。
“快去看你妹妹收拾好了吗?”宋知华和阮仲要在下面撑场子,所以脱不开身。
但是被指挥的阮斯宸要招呼自己的哥们,毕竟他今天请了不少圈子里的人。
就是为了给他们介绍自己的妹妹,现在也是晕头转向的。
阮斯宸环视四周,找到躲在宴会一角躲清闲的裴莫,一把拉住他。
“兄弟,你上去看看妹妹行了没,我实在脱不开身。”
在阮斯宸的心里,是把裴莫当成亲兄弟的,南烛自然也是他的亲妹妹。
裴莫只是眉头一挑,转身朝楼上走去。
他对于路线倒是得心应手,毕竟那人儿就住在他的对面。
骨节分明的手指微曲在房门上敲了两下,“南烛,我可以进来吗?”
随后紧闭的房门就被拉开,化妆师看到门外的男人眼神一亮,随后闪开身子,露出后面的人儿。
裴莫原本平静的眼底看到那人儿蓦然一深。
南烛一身柔雾淡紫色抹胸长裙,静静地站在那。
裙料似乎是双层,里衬是浅肉桂色,外衬一层淡紫色薄纱,紧紧贴合着曲线,其上还盘桓着银色暗线花卉。
抹胸处满是淡紫色奇异的波浪,似乎形成了玫瑰的模样,淡紫色的波浪两边蜿蜒而出,盘绕着两条纤长的手臂而下。
贵气,美丽而不失性感。
这条礼服是宋知华挑选的,她没有选择那种更适合十八岁少女的白色纯白衣裙。
只是因为她的女儿不需要藏拙,只需要自信地展示自己的美丽。
而裴莫确实被眼前的美景震惊了,今天的她很不同。
平日素颜的她染上了轻透的精致妆容,更显得明媚耀眼,还有她那出尘的气质,说是A市最耀眼的明珠都不为过。
他的手臂突然被那人儿挽住,“裴莫哥,我们下去吧。”
经过大家长时间的相处,南烛已经彻底融入了阮家,与裴莫的小动作也更显亲近。
以往对她不经意的戳一下或打一下,他只是微微一笑。
今天怎得只是被挽了一下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裴莫连忙调整自己的状态,陪着南烛往楼下走去。
原本熙熙攘攘的待客厅,突然一阵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