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死也想不到，这么隐秘、这么耻辱的事情，竟然就这么毫无遮掩地暴露在这些左邻右舍面前。

对一个男人来说，没有生育能力，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比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还要难堪。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日子，不管自己走到哪儿，背后都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无数张嘴在窃窃私语，用那根无形的手指戳着他的脊梁骨，就像当初对待易中海那样。

刹那间，一股强烈的愤怒和冲动涌上心头，他真想冲过去，狠狠掐住娄晓娥的脖子，质问她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捅出来。

可一想起刚才聋老太太那威严又带着威胁的眼神和话语，他刚抬起的手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僵在了半空中，只能脸色铁青地站在那儿，像一尊被霜打了的雕像。

这时，院子里那些平日里就爱凑热闹的住户们，可再也按捺不住了。

“大茂，真是让人想不到，你居然也有这毛病！”一个中年男人一边摇头，一边啧啧感叹道。

“许大茂，你可真不够实在。

以前总嚷嚷着没孩子是你家娄晓娥的事，这下好了，真相大白，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一位大妈双手叉腰，脸上带着几分看热闹的幸灾乐祸。

“大茂，你这行事作风，跟易中海简直如出一辙，难不成你也要走他的老路？易中海当初可是先被老婆离了婚，还被逼着写大字报征婚，你也想尝尝这滋味？”另一个大爷晃着脑袋，慢悠悠地说着，语气里满是调侃。

刘海中本就因为许大茂刚才没把他这个二大爷放在眼里，心里窝着一团火，这会儿更是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义正言辞地教训起来：“大茂，不是二大爷说你，你这人做事太不地道！生孩子这事，明明是夫妻两个人的责任，你怎么能一股脑儿把错都推到娄晓娥身上呢？”

阎埠贵也在一旁连连摇头，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大茂，人得学好，可不能跟着坏榜样学。

易中海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你怎么能有样学样呢？”

何雨柱，作为许大茂多年的死对头，哪能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