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陇西方向送来书信!”一名小兵怀揣书信,匆匆跑进韩杰大帐,单膝跪地。
“拿来我看!”韩杰心急如焚,一把从小兵手中夺过书信,拆开信封,逐字逐句细细研读。读完之后,他面色凝重,满脸愁容,在帐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似有千般忧虑。
恰在此时,帐外走进一位身着儒士长袍的中年男子。韩杰见来人,快步迎上前去,将书信递上,焦急说道:“先生来得正好,请看!”儒士接过书信,仔细端详,看完后,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知将军对此事有何想法?”
“我正为此事烦忧。我与陈十三往日无冤无仇,实在不想与他争斗。”韩杰眉头紧皱,眼中满是迷茫。
儒士闻言,轻轻摇头,哂笑道:“将军啊!若您无意与陈十三争斗,当初就不该与高翔合谋袭击他。既然已经联手击败过他一次,还险些让他丢了性命,早已结下深仇大恨。如今高翔来信,只字不提昨夜劫营之事,明显是想与将军修好,共同抵御陈十三。将军如此犹豫不决,岂不是自误!”
韩杰听完,低头沉思良久,突然跺脚说道:“哎呀!今日若不是先生为我解惑,我险些犯下大错!”言罢,他转身朝帐外高声喊道:“来人!你带上这封信,快马加鞭赶往陇西城,告诉高翔将军,前次劫营是我的过错。若陈十三再领军进犯陇西城,我定当亲自率领大军前去支援!此事十万火急,务必严守机密,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将军放心!”士兵领命,怀揣书信,飞身上马,扬尘朝着陇西方向疾驰而去。
陈十三中军大营内,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陈十三端坐在主位之上,神色冷峻。堂下跪着一名军士模样的人,浑身瑟瑟发抖,犹如惊弓之鸟。
“城主,在陇西城外十里处截获一名探子,经过盘查乃是奉天水守将之命,前往陇西城传讯的。”邢道荣抱拳,恭敬禀报。
陈十三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缓缓起身,踱步来到那人身旁,围着他缓缓转圈,目光如炬,似要将其看穿。转了两圈后,陈十三回到主位坐下,声音冰冷:“韩杰命你传什么消息?”
底下跪着的士兵紧咬嘴唇,一声不吭,身子抖得愈发厉害,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浸湿了面前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