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自己，更不想骗你，过去的记忆一直留存在我的灵魂深处，但我不愿接受。”

“反而是创造了一个虚假的前世人格来欺骗自己，但我为何能创造出她来？明明我对千年前的故事一无所知才对。”

“所以当初我魔神种发作，想抹除你人格的时候也失败了……”

说到这件事，凌潇潇双手忍不住的颤抖，即便是现在她仍在后怕。

“我本来就是她，没有谁是谁的杂质的说法，你那时无论如何都会失败的。”

“那你又是怎么意识到的？”凌潇潇好奇道。

“莉莉丝，她将我潜意识创造的仙人雪纪吞噬，但她得到的只有关于那个人修仙过程的记忆和我自己的魔力。”

“也就是说，她吸收的仙人雪纪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真正的仙人雪纪，就是我……”

刹娅扛着莉莉丝早早离开。凌潇潇沉默良久，雪霁低着头一股强烈的愧疚自灵魂深处袭来。

“我真是傻啊，不但被你骗了，还骗了两次……”

凌潇潇将雪霁轻轻推倒在沙滩上，如瀑的黑发触手可及。

“坏人总是我，你总是那个令人怜爱的家伙。”

事到如今，道歉甚至不能说出口，更像是苍白无力的狡辩。

在雪霁自己看来，千年前的自己，与现代的自己所做的一切结合起来，确实是在单方面欺负凌潇潇。

既扭曲了她的性格，又让她相信自己不是从前那个人，让她重新爱上自己。

而现在，自己却又告诉她，自己就是那个人，那个扭曲复杂的仙人雪纪。

“玩弄我的心，很有意思吗！！！”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事到如今，你还说这种话，你这个家伙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笨蛋！”

雪霁将这件心事说出口，一直萦绕在心头的，对凌潇潇的隔阂终于消失。

愤怒的凌潇潇举起右手，握紧拳头，一拳砸下。

想象中的力量重拳没有袭来，反而是一双手轻轻捧住了她的脸。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明明我已经不想恨你了……”

“既然要骗我，就不能让我更幸福一点吗？别让我知道这些不行吗……”

凌潇潇趴在雪霁身上，朝着雪霁的脸狠狠咬了一口。

天空之上，雷电汹涌澎湃，大量的灵气朝这边聚集。凌潇潇抓住雪霁，飞向远离小岛的地方。

“这是要拉着我一起渡雷劫？”雪霁心想。

“你可别误会，我可不想死，但要渡过这次雷劫，你必须在场。”凌潇潇语气冷漠，不再说话。

“好，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

凌潇潇没有回答，直到第一道雷劫酝酿完毕。

她突然猛回头，问道“任何事情吗？”

雪霁不解，但也只能顺着说下去：“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