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清楚此时没办法跟鹤砚礼谈任何事情。
安抚他,让他吃药才是最紧急的,她故意不回应,因为,她一旦回吻,哪怕唇舌碰触勾一下,鹤砚礼起码要缠半小时。
“鹤砚礼……”
桑酒柔白的手指搭在鹤砚礼肩颈,一双桃花水眸潋滟冷妩,安抚谈判,“我不走,可以吻你,但是,你先把退烧药片吃了,能听懂么?”
闻言,上一秒还恐慌焦灼的鹤砚礼,听到桑酒可以吻他,一瞬从獠牙欲露的凶兽,变回乖雀儿。
鹤砚礼连连点头。
鹤砚礼在桑酒的眼神注视下松开她,然后,他一手握拳,一手掌心朝上摊开,表演式倒了药片,张嘴仰头吃下。
桑酒:“……”
桑酒一时气笑,又被鹤砚礼烧糊涂的傻气举动弄得眼眶酸灼,“不是这个药片鹤砚礼。”
她语调温柔,引导着紧张困惑的鹤砚礼,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是瓶子里的药片。我不走,我去给你拿药,你等着……”
“我拿。”
鹤砚礼不让桑酒离开床,他去拿药。
害怕桑酒趁他不注意溜走,下床前,鹤砚礼扯过锦缎软被,盖在桑酒身上,从脚尖一直盖到腰,才下去拿药。
鹤砚礼一股脑把药瓶全拿了过来。
桑酒喂他吃什么药片他就吃什么,不问,只想她吻他。
吞下药片,鹤砚礼滚烫微苦的舌尖,探入桑酒唇齿,在得到回应吮缠后,他流血濒死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吻势从浅到深,暴烈汹涌。
~
半小时后。
趴在桑酒颈窝昏睡过去的鹤砚礼,滚烫的体温逐渐下降,额间的墨色碎发被汗水浸湿,他面色苍白削瘦,唇角晕染着暧昧的口红。
桑酒湿漉的眸子还缠着情愫,就已经摒弃杂念,认真给鹤砚礼诊脉。
她不清楚鹤砚礼冷战的这几天有没有按时吃胃药,估计没有,烧成这样,但二哥叶辞名震全球的药研天才不是虚名,胃病的恶化程度得到控制,是日渐好转的趋势。
悬着的一颗心放下。
桑酒等鹤砚礼完全睡沉,圈在她腰间的手臂失去禁锢的气力,她抽身下床,先垂眸整理被牙齿咬开的旗袍盘扣,又抬手绕后,挽起被弄乱散下来的长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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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眼如丝。
唇瓣红肿。
她此时是没办法出去见苏老太太。
不然,苏老太太一定认为,她饥渴到连生病的鹤砚礼都榨。
桑酒进浴室接了一盆热水,给鹤砚礼擦脸擦汗,擦掉他薄唇上的口红印。
在给鹤砚礼量过体温,确定温度降到正常范围内,桑酒才悄然离开东厢房。
前前后后折腾了近三个小时。
苏老太太没歇下,还等在主厅,她坐在软椅喝茶,正在翻看着一本关于苏绣技巧的书籍。见桑酒回来,她扶着桌台,起身笑迎。
“麻烦你了桑桑,砚礼还好吗?”
桑酒踩着高跟鞋,扶着苏老太太坐下,水眸微弯,“现在退烧了,外婆你不用太担心,他睡着了。倒是外婆你,刚出院不能熬夜。”
苏老太太放下心来,夜深了,她顺势留桑酒在苏宅过夜。若是间隙还在,想要避嫌,让桑酒住西厢房。
桑酒笑着婉拒,并认真地拜托苏老太太,“外婆,他烧糊涂了,不知道我来,你别告诉他,我今晚来过。”
闻言,苏老太太眼中的笑意浅淡许多。
桑酒贴心的解释,“不是分道扬镳,不相往来,是我们之间积攒的问题,需要清醒时好好谈一谈,才能真正的解决。外婆,我不想再稀里糊涂的假象和好,鹤砚礼也是。”
她介意生气鹤砚礼的冷暴力。
鹤砚礼介意生气叶烬的存在。
到了该摊开、说清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