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系统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定会说,我们黑道少姥进入到了黑暗的世界就如同回家一样亲切……
楚安白痛苦地说:“不要,讨厌我……我可以,解释。但是得先到,安全的地方。”
祝深定定的看着他。
平心而论,她不是一个被人捅了一刀还可以心胸豁达不计较的人,如果他就是那晚的杀手,追杀他的人据自己的猜测,十有八九是自己这边的人,或者警督署那边,亦或是,二者兼具。
如果自己想要报复的话,太容易了。都不用等别人,自己就可以出手,现在他对自己一点防备都没有,为了扶她起来,刀都拿不稳了,整个人也毫不设防地贴近,作为一个杀手而言,这样无异于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了对方。
问题是,她要这样做吗?如果她想,那易如反掌,但是祝深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还在犹豫。
也许是想起了曾经在福利院里,他垂下琥珀色的眼睛,看向玩耍的小朋友,笑的一脸温柔的样子。
又或许是因为后面自己才发现的,第一次见面被他自己不小心摸了屁/股,表面对自己冷冰冰的,背地里又偷偷给自己走后门录取。
还可能是想起了电影院里,他灼热的手心和湿漉漉的眼睛,就算很害怕,还是坚持陪着她一起看完的样子。
她见过楚安白很多很多面的样子,那个夜晚把刀毫不犹豫地捅进她腹部的冷酷样子,也看过他温柔害羞、还有点腼腆传统的可爱样子,但是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他是否认出了她?
直到她看到了那只猫。
那是一只很丑的猫,出自民间艺术家楚安白之手,昨天她曾经亲手交到了楚安白的手上,但是他今天出于各种考虑,还是没有穿,自己怎么会在这里看到它?
楚安白为了行动方便,把自己的礼服长裙都用匕首裁短了,漂亮但是不方便行动的外套也脱了,露出了他之前被披肩外套所遮住的胸口——那里正歪歪扭扭的贴着一块白色布料,正是祝深昨天给他的情侣服,楚安白想了想,还是偷偷地把那只丑小猫剪了下来,贴在了自己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