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寿听着凌卫明的斥责,心中满是愧疚,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凌卫明的眼睛,
忙不迭地说道:“侯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祖大寿忘恩负义。
您若想要祖某如何谢罪,尽管开口,我绝无二话!”
此时的祖大寿,语气中满是诚恳与无奈,在他心中,确实对凌卫明有着深深的亏欠。
凌卫明见祖大寿这般态度,冷哼一声,接着便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一、即日起关闭锦州门户,不得接纳任何溃兵、百姓。若有商旅通行,必须持有辽东官府颁发的路引!”
祖大寿听后,微微皱眉,犹豫了一下说道:“可以,但是溃兵中有大量富商,他们的家人愿意出赎金,希望能赎回他们。
还请侯爷看在钱财的份上行个方便。”
凌卫明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那笑声中带着几分嘲讽:“真把我当绑票的了?行啊,就按你的意思办。
只要缴纳赎金,或者免费给辽东打几年工,就可以释放他们。”
在凌卫明看来,这也是一个可以接受的解决办法,既能得到一些好处,又能显示自己的大度。
祖大寿见凌卫明同意了这一点,心中稍安,微微皱着的眉头却没有完全舒展开,说道:“还请侯爷接着说吧。”
“第二,你我两军大战,朝廷必将问责。此罪责皆在吴三桂,你等必须向朝廷请罪。”
祖大寿听后,不禁叹了口气,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道:“侯爷这是要坏了我外甥的前程啊!罢了,这也是他自作自受,祖某答应便是!”
“第三,关宁军既无外敌,每年却还在享受辽饷,而关外的军事事务皆是我汉阳军在应付。
今后但有军饷下来,你我两家四六分成。今年的盘算下来,应该有五百万两,钱到我便放人,如何?”
凌卫明说出这个条件时,目光紧紧地盯着祖大寿,想要看看他的反应。
这个条件一出口,就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巨石,瞬间炸开了锅。
那辽饷从户部拨下来,就得经过层层打点,到辽东能有七成就已经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