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收到了力,往下一抖。
无邪缠得紧,在摇摆的绳子上快速往前缩着。
像只勤奋的毛毛虫。
应鸦步履轻松,一下子就到了绳子处,转身看向落后自己一步的凉师爷。
“凉师爷,你先上!”
凉师爷额头上直冒冷汗,快速的看了一眼之前绳子上前行的无邪,又看了一眼不粗的绳子,直摇头。
“不,不了。我上不去的。”
“我尊老爱幼,理当让你。”
带着市侩精明人设的中年人,怎么可能礼让关乎生命的逃生顺序。
应鸦微眯着眼,友好善良极了。
“我年轻,跑得快,体重大。”
“和无邪在一堆,会压断绳子的,凉师爷你就不一样了。”
“螭蛊都要来了,还纠结什么?不会没关系,多练练就行了。”
应鸦仗着凉师爷不会反抗,一把薅过人,将人往上面提。
凉师爷只好抓住绳子,参照着无邪将腿搭上绳子。
两人重量挂在一根绳子上,绳子更加紧绷了。
“来,我送你一程。”
应鸦一掌爬在凉师爷的大腿上,往外一推,凉师爷更加速了一样,快速冲向无邪。
“啊!我做不到!”
可怜的凉师爷似是被应鸦这番行为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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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部传来的失重感尤为恐怕,凉师爷死命的缠住绳子,幸好应鸦推了那一把,要不然凉师爷也追不上无邪。
负担两人重量的绳子,再次往下沉去,绳子两端的结被绷得死紧。
无邪鼓足勇气往后看去,看见了跟在后面的凉师爷。
视线再次向后移去,看不真切,只知道应鸦还站在青铜树枝上。
“应老板!你快上绳!”
“好!无邪你先管好你自己!”
真是个关心其他人的好青年,应鸦视线友好极了。
他的确是担心无邪,这绳子的质量不太好呀,感觉它要断不断的。
凉师爷死了,并不一定是真的死了。
无邪死了,一定是真的死了。
【鸦鸦,虫子快要过来了。】
小圆球的光一闪一闪的,它的位置没站对,看见的都是螭蛊的正面。
正面太丑了,看着系统整个统都不好了。
应鸦只是一味的往枝头走去,身子灵活的移动着,每次都能避开从上方、侧面扑来的螭蛊。
无邪也知道,那绳子同时上两人已是有些勉强了。
应老板上来了,很大的可能性会断,绳子断了,人掉了下去,也只是死路一条。
无邪拱动的速度更快了。
老痒蹲在洞口,喊话道:“老吴!那、那人比你——你厉害!”
“你快些过来!才、才——不拖后腿!”
他不知道为什么无邪会如此关注应某人,那人明显就是扮猪吃老虎,担心他,还不如担心自己。
看,那人现在还在遛狗呐!
那是有事的样子吗?
无邪发现这动作尤其耗体力,自己的体力在飞速流逝,手掌心有着阵阵疼意,应该是磨破皮了。
身体状态不太好,心理负担也大。
应老板还等着自己,自己身下深不见底,绳子的摇晃度明显增大。
耳朵还不得清闲,前后都有声。
上面是啦啦队,后面是搞心态。
他一个成年人,维持这个动作已是不容易了,更不要说是凉师爷了。
“我、我要不行了。”
“爬不动了,我都说我不行了。”
气都要喘不匀了。
“凉师爷,抓紧缠紧!马上就要到了!”
“还差几步,就可以在石笋上面休息一下了!”
石笋的位置偏向于岩石,在全程的五分之三的位置。
应鸦脚上功夫好,在枝头上乱窜着,每次都能精准的避开螭蛊。
【鸦鸦,老痒看了你一眼,好像是在诽谤你。】
【那可不是,说不定我如今在他心中和罗刹没什么区别。】
他知道老痒现在的心理,莫非就是——我知道他在自己身上动了手脚,但死活找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