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头发有着执念的应鸦,下定决心要给女士找到一顶看得过眼的秀发。
一具具尸体被刨开,一颗颗肉球被扔入圣杯之中,整个行动都有着一个既定公式了。
介于第一个尸体是裸体状态,之后青年不再那么粗暴,只是划开头部位置,看看是女尸还是男尸,毕竟男女有别,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然后再在肉球那位置划一道口子,手伸进去,往外一掏,肉球就到手了。
现在青年已经有好几个预备头皮了,就是颜色不太对。
老痒是个细心人,他应该不想自己的妈妈就那么不体面的下葬,所以那脸皮和头发都套在脑袋上,脸皮是没法看的,但是头发颜色还是可以看见的,灰白灰白上了年纪的颜色。
可惜这里面的尸都是些年轻了,大部分的头发的黝黑的。
黑发显人年轻,想来她应该是不会介意的。
于是应鸦在候选头发中选择了最浓密的一头。
那些头发都湿黏的粘在一坨,有些像是用多了护发素的头发,他先是掏出一个夹子,将头发盘在一起固定住,担心后面损伤到发质。
然后他掏出一柄尖尖薄薄的细刀,从耳后开始慢慢的往头盖骨剥着头皮,动作轻缓有力,很认真的对待着这事。
头皮是好剥的,就是里面太多汁了,红色黏液顺着手掌缓缓滴在地上藤蔓上,然后又被藤蔓吸收掉。
很快整张头皮就下来了,连带着她的脸皮。
毕竟女士的脸皮不能循环利用了,只能找个新的皮肤植上去。
应鸦并不凶残,他对待每一具尸体的态度都是同样的虔诚,所以导致他刨尸找法挖丹的速度并不是很快,现在也就挖了三分之一的尸体。
应鸦倒是快乐高兴了,藤蔓不爽了。
藤蔓并没有清醒的认知,它只知道自己的母体正在快速消失了,但是那点量还在它可接受范围之内,所以它很老实,并没有搞出什么小手段。
它的本能是寻找母体和自保,现在母体还有,所以重点在自保上面。
应鸦还一直在提防着藤蔓,等他剥好头皮了,这藤蔓还没有动作。
应鸦垂眸看了看圣杯,心中暗想——这藤真大方,看来这点东西还不值得它肉疼的。
不管是人还是诡,都喜欢顺着杆子往上爬。
【统,在这里留下个标记,等后面我们再来,等下想把这老痒母亲送出去。】
被人看见自己在虐待尸体不是什么大事,但让人看见自己“复活”了一个人,那可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他看着自己手上的乌黑的发,不由想到了自己现在蓬松的短发,心中流下羡慕的泪水,上一个心中美发还是那个大麻花辫子,现在下一个心中美发就刷新出来了。
【鸦鸦,头发咱们再养养就好了,一定是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
【对了鸦鸦,统记得上次那海里面的小姐姐雇主不也是一头秀发嘛?那头发还可以延伸,多神奇的头发!】
不同于应鸦,系统对禁婆的头发印象更加深刻。
那头发可比宿主现在手上拿着的头发茂盛多了。
【那头发只能看看,不能上头,不美观。】
应鸦想想自己的头发如同蛇虫一般灵活扭动着,如同橡泥一般任意拉伸,头皮都开始不舒服了。
这种独特头发只能远观。
青年的美容手术一向是最好的,对老痒实施的换骨正骨手术就很成功,他自己认为换了骨的老痒,身形都板正不少了,可见他自己的手艺是有多好。
这次老痒他妈妈的植发植皮手术也是如此,夜色正浓,能量最为活跃,也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粘腻拉扯的细腻声音传入系统蛇蛇的耳中,系统一会伸出头,一会背过头,处于想看又不敢看的纠结状态,可它尾巴一直都没有动,做好了工具蛇该干的事。
它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宿主此类的手工活,一时之间还没有习惯。
青年一直保持着跪坐姿势,表情缓和极了,说不上厌烦,也说不上狂热,也就那样。
跟自己之前在副本中干的勾搭差不到哪里去。
这头发和皮肤是植上去了,现在只需要等着自然愈合和唤醒心脏和大脑即可。
但问题就出现在这里,这位女士和她儿子的情况不太一样,她儿子是自我意识坚定,是正向的。
而这位尚且不知道姓名的女士则能不一样,她没有内在的驱动力,这心脏和大脑是负向活跃的,就算是唤醒她了,等她心中那口气下去了,她会迎接自己真正的死亡。
通俗来讲,老痒是通过吸收能量开始逐步变成诡的,所以他体内的能量都是他自己积累下来的,虽然他不会使用,但好歹也是自己的东西。
老痒的母亲则是跳过了这个过程,直接来到了最后一个“成诡”,并且因为自己身体素质的原因还失败了,介于人和诡之间,所以她形态不稳定,所以她体内的能量不是她自己的,只要情绪一激动,她很容易会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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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母亲而言,子女是最好的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