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雨挑挑眉,看着戈恩气定神闲,一脸诧异,这是他第一次见戈恩说这么多话。
维奥特莱:“下面由公诉官对被告进行讯问。”
公诉官:“被告,案发当时你是否对布莱恩阁下的护卫实施伤害行为?”
戈恩:“不是伤害行为,是反抗行为。”
公诉官:“你使用了什么工具或手段对其进行伤害?”
戈恩:“用手去反抗。”
公诉官:“伤害行为发生时,你是否故意报复从而伤害布莱恩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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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恩:“没有”
西里特林:“审判长阁下,申请辩护。”
维奥特莱沉默了许久,台下愈发躁动,他的本意是想让戈恩下意识承认伤害行为,可是戈恩从头到尾都过分清醒。
林泽雨好整以暇地看着台上头戴法官帽的奥维特莱,他清楚地知道对方意图,但他一点也不担心,说实话戈恩是他见过情绪最稳定,也最冷静的虫,如果这点心理素质都没有,他们也活不到现在。
台下的躁动越来越激烈,甚至公开向法庭扔鞋,闹事虫被安保扔出去了好多。
维奥特莱只好敲槌让保持肃静后同意辩护。
西里特林:“据戈恩所说,当时是在无故受到伤害后的正当防卫,而非主动动手的,我方可以提供监控视频作为证明。”
在座的都知道这份监控的存在,在虫族,官方的科技水平远在民间之上,所以如果在法庭上给视频造假真就是老寿星上吊——找死。
这段视频所有戈恩受到伤害的时间段都被放大,包括布莱恩受伤的时间段,力求每一个虫都可以看清楚。
劳伦·亨特死死按住即将暴怒的布莱恩后,站了起来。“不管怎么说,布莱恩阁下因为他受到伤害是事实!”
瞧瞧这陪同虫员都开口,也是时候轮到林泽雨了。“视频中显示的很清晰,是布莱恩阁下的护卫踢起的石头划伤的阁下,和戈恩没有关系。”
温和有力的声音响起的一刹那,全场安静,在座的所有目光都放在了他身上,片刻的安静在一直吵闹的法庭稍显突兀,但被很快打断。
“如果戈恩不击倒护卫,怎么会踢到石头!”
“如果护卫不率先攻击,戈恩怎么会反击!”
维奥特莱再次敲响诉讼槌,叫停这无意义的争执,“布莱恩阁下,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维奥特莱静静地注视着布莱恩,此刻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布莱恩再清楚不过,他努力压抑着怒气,缓缓张口。
“就像我雌父说的,我的受伤和他脱不了干系,况且我的精神也受到了影响,这是医院的诊断证明。”
那封诊断清晰可见,说是受过极大刺激后产生了应激反应,还有心慌、血压不稳、心动过速、恶心呕吐等一系列症状。
虽说为了隐私模糊了很多信息,但林泽雨根据这一年的所学还有上辈子的经验发现布莱恩可能真的病了,但不是被吓得,是被气的!
看着布莱恩狠厉又恹恹的神情,林泽雨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双手抱拳抵住鼻尖,林泽雨缓缓开口。“审判长阁下,我认为这件事和戈恩并没有关系,这事怪我,当天由于太过担心戈恩的安全,就和亨特家族产生了一点矛盾,但事出有因,我们这里有证据!”
林泽雨眼底的戏谑藏都藏不住,维奥特莱心底隐隐已经知道了这份证据是什么。其实他也在赌,赌那天太过匆忙林泽雨没有留存证据。但很明显,他赌输了。
他不知道第一军对林泽雨的重视程度,林泽雨的护卫是第一军有名的蛾种特遣部队,执行任务怎么可能不留存。
那段录像清晰可见戈恩被吊起的惨样,缘由在座的所有虫都清楚,因为这种事在私底下时常发生,气氛变得压抑,让维奥特莱头皮发麻。
林泽雨低下头,没有看那段视频,那里面有什么林泽雨再清楚不过,甚至戈恩身上血液滴落的频率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在戈恩昏睡的日日夜夜,他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每每想起,林泽雨的眼底一片阴郁。偏偏此刻按捺不住的布莱恩开始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