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护卫队撤了,没看到其他虫?”
“是!”
“卡佩是给林泽雨配了多少好东西!”莱克瑟斯扶着脑袋,不断思索自己最近哪里露出马脚得罪了林泽雨。
“你是断了他的资金链了吗?”
“没有,阁下那边每次都是最先打钱的!”
莱克瑟斯听着只觉得吵,招招手让助理出去,然后晃晃悠悠地走向花园,打开一扇布满铁锈污垢的栅栏,里面是一个只有一立方米大的地窖。
他努力把自己团进去,身体几乎被折成四叠,蜷缩在小小的角落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
莱克瑟斯的精神域在林泽雨这一年的疏导下已经逐渐稳定下来,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可如今突然中断疏导,戒断反应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过往依靠仇恨可以压抑住的痛苦,此刻再也无法控制。
他的额头布满冷汗,顺着脸颊不断地滑落,浸湿了他的衣领。每一根神经都像是被烈火灼烧,又像是被无数的针尖深深刺入,那种痛苦从大脑深处蔓延至全身,让他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莱克瑟斯紧咬着牙关,他似乎听到了无数酒杯相互碰撞、雄虫的调笑、雌虫的呻吟。腻人的香薰、各种糜烂的信息素、鲜红的血腥气糊住了他的口鼻。
不可以,不可以被他们发现!莱克瑟斯屏住呼吸,死死咬住下唇,试图不让一丝气息泄露。
牙齿不断向下,口中涌入无数咸甜,还有一团软肉。莱克瑟斯双眼紧闭,眼前却不断浮现出混乱的幻象,是火,是血。
白色指甲深深地陷入皮肉,陷入墙壁,留下一道道血痕。
“柯雅特……”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泽雨终于是被饿醒了,他一边吸着营养液,一边运转自己的精神力,还没完全恢复,但也够用。
林泽雨拿出光脑,翻看莱克瑟斯给他发来的三条消息。
“真能忍,都该乱成毛细血管了吧……”
林泽雨敲敲打打给莱克瑟斯发去消息,半天都没收到回复。
“嗯,还能再睡一觉。”然后摘掉头套,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