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区域内,失事的不少船只上,长满了密麻的藤壶,他们,都是你害的,对吧。
殒身于海洋的数不尽水手们,他们的痛苦不比你少。
所以,死去吧,这些都是你穷尽一生都偿还不了的罪孽。”
老船长冰凉到没知觉的身上,传来刺入骨髓的疼痛。
密集的灰白色藤壶爬满身上,在替身作用下疯狂生长繁衍。
垂死挣扎的胳膊,僵直生硬的腿,看向蔚蓝海面最后一眼的眼睛,都被灰白覆盖遮蔽。
一切都结束了。
桑塔纳顺滑的沿着海水流向游走,跃出海面,激起滚滚浪花。
甩了甩头,烘干发间湿润后,桑塔纳对着二乔直愣愣走近。
“乔瑟夫,你悔改罢,还说你不是灾星?”
“你就只是登上船,还没有扬帆起航继续冒险呢,就这样了。
你要是再呆下去,那还了得?我都不敢想,怕不是人都没了。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解释?”
“众所周知,鲨鱼没有出过车祸,野猪也遇不到空难,”
二乔尴尬一下,而后手指虚空轻点,越说越自信,“我们不能将概率学的问题简单归咎于迷信风水,要以科学为本。
我出车祸,单纯是偶遇,出空难,可能是巧合,遇到海难,是为了除暴安良,让恶有恶报,奈斯。
对,就是这样子的。”
“乔瑟夫,别自己安慰自己了,”桑塔纳一锤定音,打破了二乔的侥幸。
“有种人会把别人卷入灾难,所以要敬而远之,那种人……”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这个啊,”二乔堵住自己的耳朵,试图掩耳盗铃。
桑塔纳手轻轻搭在二乔的肩膀上,声音通过骨传导到二乔的听觉中。
“为他人带来不幸人的名字,叫瘟神。”
桑塔纳轻轻宣告了二乔的命运。
啪
有什么碎了,是心碎,还是喧嚣的风儿声。
谁知道呢。
桑塔纳又新挑选了一只船,水手船长等工作人员,这次在确保万无一失后,桑塔纳将他们雇佣到船上。
这一次的航行尤为注重救生艇和应急食物的储备。
二乔则是不信邪的,和桑塔纳打了个赌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