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是遭受了委屈吧,毕竟恩雅婆婆刚死了儿子。
“我们线下来,商量一下,”欧因哥说完,摁断了通话。
息屏的电话屏幕,倒映着欧因哥的脸,抛却了替身伪造,他极少数真正的看一看自己真实的脸。
对于接下来要做的事,这张脸上,有恐惧害怕,唯独,没有后悔。
为了弟弟,我最尊敬而敬爱的迪奥大人,只能你牺牲了。
嘟嘟……
电话另一边,荷尔·荷斯脸色难看的猛吸一口烟气,红色火星燃烧着烟叶,在恶狠狠的吐露出。
白雾弥漫中,他捂了捂手臂的伤口,想起了刚才的事。
就在刚刚,荷尔·荷斯见到了恩雅婆婆。
面对这个失去儿子的老人,荷尔·荷斯对她多了一份同情尊重。
虽然她的儿子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荷尔·荷斯本人对其的死无感。 桃园村医的快乐生活
但习惯性的表面礼仪,让荷尔·荷斯尽可能的表达了哀悼。
佝偻背的恩雅婆婆,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拐杖,深浅皱纹的脸在抽搐,凹陷眼窝蓄满泪水。
哇哇的大声哭,鼻涕泡都漏出来了。
“荷尔·荷斯,你是我那,可怜儿子的朋友吗?”
“朋友?我?”荷尔·荷斯心里一下子泛起了恶心,他是个人渣,真的不想和脱离人的禽兽当朋友,称兄道弟。
可是,老人家哭的太伤心了,这让荷尔·荷斯想起,好像这是凯尔死的第二次了,一个母亲,两次经历儿子的死亡……
虽然母子两人都不是东西,但荷尔·荷斯本人也不是好东西。
就当是为了反派的友谊,荷尔·荷斯勉强赞同了这个称呼,黑下脸道。
“是……朋友。”
“那,是挚友吗?”
人突破底线,就会发现,底线远远没有到达自己忍受的下限。
“没错,”荷尔·荷斯一口肯定,流畅自如的回答,“我们当然是挚友,好搭档,是我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