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号:更正,43号死了,灵魂的伤痕,看似无形无痕,实则一直在溃烂。
43号疯魔的时间越来越长,清醒的时候,他拉着我的手,告诉我他很痛,祈求我给他一个痛快。
我很抱歉。}
……
{86号:57号死了,很多人都死了。
我们,终于找到了一条行之有效的摆脱系统办法。
震碎自我灵魂,让灵魂满布裂纹,可以让替身手握虫之箭,凌迟一般的在灵魂上雕刻。
系统是死板僵硬的,在一定范围内的伤势,它自主的为我们修复伤痕。
这个过程很是持久,几十年的自我摧残,最够把一个人逼疯了。
最后,力量即将耗尽的系统,会启动另一套程序,接管我们的身体。
这个时候,就可以跟系统爆掉了。
年少时断掉的骨头,再次长成后会更加结实。
患病的器官,为了维持生理功能,完好部分会拥有远超其他器官的工作效率。
几十年的灵魂重塑,会让我们灵魂强大,超脱。}
{86号:更正,灵魂的过于强大,反倒是将身体压迫的不堪重负。
灵魂和身体是配套的系统,孱弱的一方拖累强盛的一方,身体的虚弱提供不了灵魂必要的养分,会下意识的燃烧寿命。
还有没有人有石鬼面了,急用。}
{44号:86号死了,但我成功带上了石鬼面。
现在的我,拥有超凡的力量,却只能躲在犄角旮旯的缝隙中,于晚上活动。
像个苟延残喘的老鼠。
我觉醒了镇魂曲,但是没用,就算是无敌的实力,也只能在命运的安排下低头。
我的下一步,是找到艾哲红石,只有柱之男能通过镶嵌艾哲红石的石鬼面,进化成究极生物。
但我偏要试试。
真是倒霉,物种的选择,从一开始就决定了上限。
@11号,就你最幸运了。}
{11号:并不是,桑塔纳就是个见人就咬的疯狗,我在桑塔纳沉睡的时候,进入了这个身体,相当于身体的第二权限。
彻底感知了解这个身体后,我发现,只要一部分的柱之男细胞,搭配足够多的营养,我就能和桑塔纳分离开。
但因为第一权限在沉睡的桑塔纳手中,石化状态我无法解除。
在我强行将其唤醒后,桑塔纳直接攻击,系统还算有点用处,挡下了。
我是讲道理的,试图心平气和的和他交流,但是,他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姿态,只管朝我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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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再表明,只要他分离出去一些细胞,我就能脱离他。
结果是,给瞎子抛媚眼,一点作用也没有。
我甚至还给他指了条明路,几百年后苏醒时,躲开JOJO,不和他们牵扯,准保安然无恙。
这家伙不听啊,非要吞噬我,我能咋办,我只能仗着系统的王八盒子,慢慢啃食桑塔纳的灵魂。
现在他倒是后悔了,但没用,我肯定是不打算把他放出去了。
不过,我以前的记忆在模糊,我好困。}
{44号:为什么呢,波纹一族为什么这么不知好歹,我一再表明,我只是想要艾哲红石,试探超脱生命的极限。
他们死活都不肯给我,我的镇魂曲足够强大。
但我还是被波纹伤到了,好痛。
谁能告诉我,只剩下一个头的波纹战士,你从哪里搞来的波纹,还能伤到我。} 深夜书屋
{44号:该死,每个人都在针对我啊,前赴后继偷袭我的波纹战士,路边的人都用忌惮仇恨的眼神看我,狂热的宗教徒,喊着以神的名义袭击我。
我好累,好痛,镇魂曲把他们像麦子一样一茬一茬的割断,为什么还要来送死呢。}
{44号:我大意了,波纹战士的围攻中,我凭借吸血鬼的实力,和镇魂曲替身的强大,把这些土着当成老鼠一样虐杀。
可是,太阳出来了,铅厚的云层里直愣愣的射下一缕太阳,像是神明诛灭恶鬼。
哈哈,这次真的要死了捏,和我陪葬吧,世界。}
……
【世界轮回】
……
……
【世界轮回】
……
{6号:还有人吗?还有人在吗?回个声响?
原来如此,就剩下我一个了。
我也差不多了。}
{6号:不对,还有11号,只有他可能有希望。}
……
过去了很长久的时间。
星月照耀下,冷却的砂砾丘陵迎来了一个陌生的旅人,亚麻烂布把他的身子裹缠的像个木乃伊。
赤脚感受着碎石沙屑的冰凉,但他的身子比冷却的空气还要冷。
6号,是他在系统中的名字,那个已经被他吞噬消化干净的系统。
命运已经无暇顾及他了,上百个穿越者的疯狂,已经让命运的丝线乱成一团毛绒球。
要整理清楚命运,至少要花费几百年的时间。
他来到这里,是找到自己那仅剩的同伴,可能也是最幸运,最倒霉的家伙。
说说话。
他已经很久没找到能说话的人了。
和命运,系统,维系自我的争斗,快要逼疯了他。
而且,他也回忆起了,那个随手将穿越者抛到本世界的,恐怖存在。
只是可惜,他都不敢深想那个未知存在的面目,唯恐逼疯自己。
目的地到达。
6号的身后浮现出扭曲庞大的阴影。
【违逆者·缝合·镇魂曲】
替身是扭曲的,像是把不同人的肢体残骸缝缝补补粘合成一个存在。
没错,6号把死去穿越者的替身,还有本地土着的替身,都缝合到了他一个人的替身身上。
土壤翻滚,为6号敞开内部的通道。
走在搭好的台阶上,六号看到了桑塔纳的石像。
他也听到了陷入疯狂和迷茫的痴愚声。
灵魂在歇斯底里的哀嚎。
“都死了,我是谁,痛,救救我,好黑。”
“初次见面,十一号,”六号尽量平和的声音,不去刺激十一号的精神。
良久的沉默后,是勉强的平和。
“你是谁?好熟悉。”
“就叫我六号吧,”六号找了个位置席地而坐,也不在乎脏与干净,他身上的风尘,比深地里的土壤还要疲惫。
“那我是谁?”
身影很疑惑,像个懵懂无知的小孩子。
“原来如此,”六号对着石头雕塑笑出了泪花,“没死的十一号,也濒临崩溃了。”
“嗯?”
“没事,”6号对着11号寄存的雕塑伸出手,“我马上就让你理智清晰。”
无数灵魂缝合而成的替身发送能力,一阵撕扯后,雕塑中传来闷声。
“6号,是你吗?”
“是我,11号,你这样说话,让人舒服多了。”
6号心力交瘁的躺在地上,懒洋洋的,难得舒服的姿态,开始讲述一路的旅程。
“穿越者中,有人成了吸血鬼,用尽一切办法,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