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不算大事。”嬴畟喉咙里被烧的干涩,接连喝了两杯清茶才稍稍缓过来。水蓝色的眼睛里爬着血丝,高热缓解但还没彻底退下,暗毒燥热的连带着身上都滚烫的,
“可都准备好了?”嬴畟开口问向霍薪。
“回禀皇上,都已经安排好了,魏清丰已经下狱陈词,姚府魏府都已经查封,连带着过往收集的证据一并判罚。”霍薪把一边写好的呈辞递给嬴畟,嬴畟接过手中缓缓的看完了一遍。
嬴畟合上了呈辞,随后难忍的轻咳了两声。忽然他摸了摸自己的右脸,好像是回忆起什么,脸色变得有点差。不过现在摸上去好像并没红肿之感,放下心来,把手撂下了。
霍薪看着皇上的动作,忍住了没有多嘴。
“她呢?”皇帝问道。
“昨日皇后娘娘去了承乾宫里,出来之后去了小殿下那里。”霍薪把锦衣卫报上来的消息对着嬴畟说一遍,连带着她杀海玉,吓哭皇嗣零零碎碎的都说了。
“吓哭了?”嬴畟有点意外,他这个年幼的皇弟应当是不会被人吓哭的性子,估计着是为了引人过来,看来是真的很害怕萧皖。
想到这,不免觉得有几分好笑,他用手捏捏眉心,缓了缓神。
这个长命锁他知道,还是萧皖当着他的面从皇嗣手中抢过来的,当时他在场,皇嗣倒是没怎么大哭,反而还算镇定,哆嗦着把脖子上挂着的小金锁任由萧皖扯下去。
现在回想起来,萧皖对他来说,的确是像传说怪物一样恐怖吧。毕竟从皇嗣见到她开始,她就一直在杀人。
“是,皇后娘娘不招殿下喜欢。”霍薪说着,也不免带上几分笑意,伺候着嬴畟起身。
“她那么顽劣,能喜欢上她就怪了。”嬴畟哼哼着跟着霍薪贬低着萧皖,由霍薪搀扶着从榻上坐了起来,自己弯腰把地上的木屐趿在脚上。
“叫人备水,朕要沐浴。”昨夜身上大汗淋漓,现在难受的紧。嬴畟起身,脑袋还是有些眩晕,站在原地缓了缓。
“早备好了皇上,臣就在外,您随时喊臣。”霍薪扶着他从联通浴室的长廊过去。皇帝不喜欢有人在身边伺候,霍薪每次在皇帝沐浴时候都是等在门口。
“嗯。”
*
清晨时凤仪宫寝殿还一片寂静,皇后娘娘还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