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姚家三处金库只剩下一个未转出。”车夫说着,眼瞧着面前就是马道出口的栅栏,兴奋的喘着粗气,再抡圆了马鞭。
“人已经安排好了在一边的客栈中,娘娘已经到了沛阳了。”他说的激动,丝毫没有发现马道两侧隐匿在黑夜中与马车一齐往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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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带着马车,出了车道,随后调转马头,拐进了一边的一条小道里。此时深夜难以入城,只能在客栈之中躲藏一晚,第二日才能混进沛阳。
马车停留在客栈的小院中,内里立马有人出来迎接。车夫搀扶着太后,从车上下来。太后这把身子骨被颠簸的不成样子,面色发虚,走路都打颤。
“太后娘娘放心,明日咱们进了沛阳,随后就从西南互市的交易粮道往西狛去,到了西狛就一切安稳了。”车夫扶着太后,走到了客栈门口。
“多派两个人看着马车,半夜三更难说安稳。”太后声音虚弱的,扶着他缓缓走到门前。
“卫川那个废物,居然舍弃了姚家,今日这般危险,他竟然未亲自来接应。”太后骂着,身边的车夫替她推开了门,太后得借着他的力才能跨过面前高高的门槛。
“果然,夕流阁就是这么臭名昭着,亦如往常那般的不守信用。”她人老眼昏,此时黑夜为了隐藏客栈早早的熄灯,内里没有一点烛火。
她瞧不太清内里的情况,还是辱骂着。直到身边的车夫,顿住了脚步。
太后有点不知为何,她发出疑问,可身边的人并没有回应。她转头看向身边的人,才察觉了有几分不对。
车夫此时浑身发着抖,甚至能听见他门牙打颤发出的细碎声响。手瞬间就凉了下来,太后离近了才能瞧见他现在的冷汗淋漓,惊恐极惧的表情。
什么情况!
她转过头去看客栈的中央,忽然周边燃起了两支微弱的蜡烛。
摇曳不稳的微光照的小桌旁边低头饮茶之人的身影在墙壁上打晃,影子投射在木板墙的斑斑血迹上,墙角堆着的是一个又一个交叠在一起的尸体。
中间那人把空了的茶杯放下,身边的人立马上前,再为她斟满。她脚边,还立着一颗头颅。
“哟,终于来了。”她笑着,挥退了身边斟茶的人,转过身子,把脚边的那圆滚的东西对着太后踢了一脚。
“既然来了,就赶快好好想想,过一会该怎么求求本宫让你得个好死吧。”